刘玉英说:“我要是死了,不正好便宜了那臭男人和外头那狐狸精,倒给他们腾了地方,我是看明白了,咱们女人别管心里多气,多难受,多不值,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没人在意。”
刘玉英拍拍何素芬的手,“咱啥时候都得好好活。”
“素芬,是你家那口子太过分了,大姐教你,打今个儿,你别跟以前那样伺候他,看你给他惯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就是好日子烧的。”
“夫妻之间,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你从今天起不管他,他日子过得不舒服,自然跟你服软了。”
……
何素芬回家以后,听了刘玉英的劝,把陈大刚当透明人,她只管带女儿。
何素芬不像以前那样伺候陈大刚,以前她甚至会细致到蹲下来给陈大刚脱鞋。
结果,陈大刚还拿何素芬给他脱鞋这事跟别人吹嘘,他在家里多厉害,多有面子。
如今,陈大刚一招手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他爱吃的东西就摆上餐桌,脏衣服臭袜子扔在地上也没人给他收拾,陈大刚晚上半夜回家,何素芬不会专门给他做饭吃,桌上空荡荡什么吃的都没有。
何素芬态度明确,过了饭点,他想吃就自己做,不吃就饿着,陈大刚一开始大雷霆,在家里砸脸盆砸凳子,何素芬装听不见。
何素芬跟陈大刚说,只要他不怕被人听见,不嫌东西可惜,就随便砸,然后就不管陈大刚怎么折腾,何素芬自己关了门抱着女儿睡觉。
后来慢慢的,陈大刚也不大喊大叫了,只是恶狠狠盯着何素芬。
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月,陈大刚态度软和了一些,何素芬以为看到了希望,可以摆脱以前没有尊严,不被尊重的苦日子。
结果,到了下月该给生活费的时候,陈大刚冷不丁来了一手。
他把钱锁在柜子里,一分钱都不给何素芬。
何素芬傻眼了。
城里不像乡下,没钱没票,何素芬就没有米面粮油,和女儿就会挨饿,等她兜里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她开始后悔和陈大刚怄气。
看着空空的米缸,她去给陈大刚服软,要这个月的生活费。
陈大刚鼻子一哼,“你不是有能耐吗?”
“你不是给老子甩脸吗?”
他指着何素芬,“你咋不作了?你咋不跟着外头那些人作了?”
“还想收拾老子。”
陈大刚笑得恶劣,“老子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我就看你这个月跟闺女咋活?”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子对着干!”
“我等着你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陈大刚真的说到做到,除了会给女儿带些吃的。他不许何素芬拿钱,何素芬饿了两天,饿得一脸菜色,她走投无路,险些要同意陈大刚说的,给陈大刚跪下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