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泪不利于伤口愈合。
我只能请了假陪着她。
她养伤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听见啜泣声就得起来帮她擦泪换药换纱布。
她的脸愈合如初。
那时候我说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即使真的毁了容,在我心里依然不会变。
这句话到现在都适用。
“原来…你没有骗我…”,许知念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那现在…”
“现在还是一样,你的脸在我眼里没有变过…可是许知念,你的心不同了。”
当真心不再纯粹,谈爱就变得尤为可笑。
“是啊…”
她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绷紧的弦终于断开。
颓然陷进枕头里。
歪过头,最后看了我一眼。
“我初心不再,不配再得到你的爱。”
我平静地回望她。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先把伤养好。”
“整形科和创伤科我会去联系,所有费用由我一力承担。”
“至于后续能不能继续当医生,还得看你右手的恢复情况…即使不能再拿刀,也可以安排你去别的岗位…”
许知念翻了个身。
抽出被子蒙住头,似乎不想再听我唠叨。
结局
许知念没有接受我的补偿。
也没有接受整形科的方案。
伤口结痂后,她就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刚果去。
她给医院提交了转职申请,希望能长时间作为无国界医生支援刚果。
我批了同意。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在两年后。
她在刚果某次恐怖袭击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救下了很多人的性命。
虽然右手毁了。
但她学会了用左手操手术刀。
也彻底克服了晕血的毛病。
在新闻报道中看见她,大方地露出右脸烧伤的疤痕,冲着镜头微笑。
我心情突然大好。
给母亲回拨了电话。
“妈,我今晚想吃清蒸石斑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