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周氏感觉“良善”两个字在谢凌晨嘴里一过,味都不对了!
都不像什么好词。
周氏放在袖中的手握紧再握紧。眼里满是愤恨,低声道:“杀了吧!”
啥玩意?就杀了?
“晨侍妾”美目一翻:“败家娘们,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不好吗?你非要打草惊蛇?
引君入瓮懂不懂?”
败家娘们?周氏不争辩,她是挺败家的!
“你没想造反吧?文王府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可都在王爷的手里攥着呢!”周氏看着谢凌晨的脸。
谢凌晨扶了扶头上的金钗——金累丝镶绿松石的蝴蝶金钗。
这金钗是周氏豆蔻年华之时的心爱之物。
后来就不翼而飞了。
周氏还以为丢了呢!
仙人板板的!原来被谢凌晨偷了,周氏的拳头硬了。
周氏咬牙切齿,“王爷?你若想造反就给我一个信,我还能和离。”
和离不丢人,死丢人!
周氏是个怜香惜玉的“看脸”之人,从前想杀夫避祸,如今想和离了。
谢凌晨的皇狗命也是保住了!
马车哒哒哒到了太子府门口。
周氏和“晨侍妾”相携下了马车。
车夫上前扣响门环。“文王府周王妃、晨侍妾前来求药!”
周氏面上端的是王妃的气派。
私底下咬牙切齿:“求什么药?谁府里还养不起一个府医了?你个沙币!”
“晨侍妾”弱柳扶风的靠在丫鬟身上。轻咳一声用帕子做口型道:“密语。”
好一句密语,周氏无话可说!
—
谢凌渊已经脱吧脱吧要睡了,身着里衣摆好姿势。
听海棠匆匆来报:“文王妃送侍妾来了!”
“送什么?”柳眠眠一愣,心里寻思周氏除了会点炮,还会送侍妾了?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无聊有人送侍妾。
柳眠眠很是愉悦。
如今太子府里寂寞的要命,只有柳眠眠同两个挂名侍妾,青峰细语。
两人还很默契的隐在树上,不轻易露面。
太子府空着两侧妃两个侍妾的位置。
京中百官装瞎,视而不见。别问为何!问就是穷闹的。
文武百官一算账,太子妃入太子府小溜两年多。
先是捐三万两修护城河,又掏银子修路,又捐十万两白银造连弩火炮。
两年…
前前后后被老皇帝刮走二十万两真金白银?
啥世家啊!
经得起这么刮啊!一般世家大族,底子浅的都得被刮秃噜皮了。
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绝白银。
如此…大家心照不宣!
什么选秀、充盈后宫、给太子安排侧妃侍妾这事,没人提!没人敢提!
以至于太子府里就三女主子,两个还蹲树上。
柳眠眠孕期,抓心挠肝的无寥。
她猜测周氏送来的侍妾,一定是人美、歌甜、身段妖娆一舞动京城,可打孤寂时间…
柳眠眠不困了:“快请文王妃和侍妾进来!”
海棠打着哈欠补充道:“启禀太子殿下,周王妃说她带晨侍妾前来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