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以后,南雪音每日学习如何取悦男人,由于她身体柔韧度好,再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轻松做到,因此整整学了九种。
但她从未与男人一起摆过那些姿势。
男女之事一度离她很远,除了那日,她护卫萧鸣玉赴宴,酒过三巡,萧鸣玉兴致盎然,拉过一女子,在假山后火急火燎地脱衣解带。
那女子的神色似乎很痛苦,仰直了脖子,发出尖叫,像是要死过去一般。
所以南雪音总觉得欢好时女子被动承受,兴许比她训练、杀人还要难受上千倍。
可是为了任务,她没有办法。
她没有看萧攸澜,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袖子。
萧攸澜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垂下眼眸,似乎正打量她的面容。
好久,他哑声道:“去床上吧。”
言罢,松开了她。
南雪音深吸口气,应声称是。
迈入里间,萧攸澜却并未跟来。
兴许是要等她准备好?
南雪音将两边竹青色帐幔放下,坐在床边等待,太子迟迟不来,她思索须臾,又起身解开衣带。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萧攸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一贯的清冷,“……在做什么?”
南雪音诚心回答:“准备侍寝。”
说着转身,面向太子。
她褪去了衣袍,上身只剩一件黛蓝色的肚兜,露出两扇香肩,胸脯隆起优美的弧线,腰身收窄,盈盈一握。微弱烛火映照之下,周身肌肤细腻,如美玉无瑕。
萧攸澜眸色晦暗,注视她一瞬,挪开了,“……衣裳穿起来吧。”
南雪音:?
虽说不解,但也识趣,她披了件衣裳,上前为萧攸澜宽衣。
离得近了,她感受到他身上冰凉的水汽,眼眸轻抬,瞧见他脸侧鬓发残余的水珠。
南雪音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不入房中,是去用冷水洗了把脸,以此压制住酒水的催情效用。
南雪音脱下太子的外袍,挂到紫檀木衣架上。
萧攸澜上了床,示意,“你今晚也睡在房中。”
南雪音往前一步,要脱外衣。
“穿着。”
萧攸澜几乎是喝止了她,好似非常不想见到她衣不蔽体的模样。
南雪音疑惑,“殿下不用奴婢伺候吗?”
萧攸澜顿了顿,尽力平静道:“不必伺候,你只是睡在这儿。”
“……好吧。”
萧攸澜睡得靠里,给她留了十足宽敞的空间。
南雪音睡下以后,几乎感觉不到萧攸澜的存在,除了他沉缓而均匀的呼吸。
南雪音觉得稀奇。
太子喝下了酒,也把她拉进房中,大可与她欢好。若是萧鸣玉,便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萧攸澜没有。
是他过于克制自持,还是他对她仍然存有戒备心?
沉默许久,南雪音轻声说:“殿下,冷。”
“……”
萧攸澜不说话,分给她一半被子。
又默然许久,萧攸澜说:“睡觉了。”
这是不要再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