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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已经用了我全部的力气了,我强撑着回到家,准备好明天去民政局的证件。
可第二天赵庭洲却未如约而至,当我打电话问他的时候,他还在诧异。
他以为我是气话,他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他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我被气笑了,也晕倒了。
赵庭洲在电话那头听见了我倒地的声音,也听见了路人的关心声,他撇下了正在开会的股东,最快的速度开车去了医院。
他终于知道了,他知道了我没有在骗他,我是真的活不长了。
医生告诉他,原本我可以活一年的,而现在,只剩下两个月了。
他慌了,他彻底慌了,他没有想到我真的会离开,不仅是心,还有身。
他又重新搬回了家,他每天在家里给我絮絮叨叨讲一些以前的事情,给我讲我们曾经有多恩爱。
曾经的我们,就在门口的秋千架上放声大笑,正当他转身寻找秋千架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满地的藤曼。
他用挠头缓解尴尬,他又说,我最喜欢花了,说我们摆弄花园的时候,我总是将泥抹的他全身到处都是,害的王妈洗了好几遍衣服都没洗干净,最后那件衣服彻底的变成了花园工作服,可当他兴致勃勃的去花园摘花的时候,却发现花园里早就寸草不生,杂乱不堪。
他不死心的继续说着,婚纱照!
我们拍的婚纱照是你最喜欢的那件婚纱,你看那时候,你笑的多甜,多美,可他却翻遍了屋子,都没再找到我们一张合影。
“够了!”
我说。
“不是的不是的,晚晚,团团!
还有团团!
你最喜欢团团了。”
当他在屋内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团团的身影的时候,他泄了气似的瘫坐在地上。
“我好像真的把你弄丢了,晚晚”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自导自演的这一出闹剧,把头别过去。
“赵先生,请离开我家。”
赵庭洲从来没想过我会赶他走,我告诉他,我们的婚,离定了。
自从那天以后,赵庭洲又送了我个和团团长得一样的小狗,甚至它看起来比团团更机灵。
可是,那又如何?我的团团只有一个。
赵庭洲他宁可再给我买一个和团团长得很像的小狗,也不愿意把我的团团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