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多年利用身份便易,收集朝廷官员信息,威胁他们助你私设钱庄,敛财暴利的证据。还有,你借由运船,多次收集各方罕见毒药,甚至,在城西置了个练毒的地窖。这些毒物,进入边城,促成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还有很多你算算,够不够你,死个百回。”
洛永珩义愤:
“可恶,竟做了这么多恶事!今日才揭开你的面皮,便宜你。”
丽夫人气急败坏:
“凡事无悔。输了就是输了,谁的手上不沾血,要杀要剐,别废话。”
复晞晞听得直摇头:
“谁的手上不沾血,你的手上,却都是无辜冤魂!该你万箭穿心才是。”
易橒澹默然走到洛瑧身旁。抬眼望去,语气如轻:
“你若剩余的一丝骨气都没有了,更枉为流火宫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丽夫人原本低垂着的头,慢慢抬起,眼中尽是狡黠与烈烈忿然。
满院惊诧!
洛瑧、复晞晞的心中,更是升起一种难掩的震动与复杂情绪。
习贤整个人凛凛如风,怒视对方:
“还不想出戏。因为这些年你戏演得好,所以,我们也陪你演一出,不然,如何让你主动出击,自食恶果呢。”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们生了怀疑?”
丽夫人挫败。
修庭妤目光清凌,语气如静:
“从魏府花宴、中秋皇太后赐蟾宫宴,到你秘密来往官眷,回回有你,暗生风波,岂不太过巧合。”
丽夫人懊恼地:
“所有人中,我最不防备的就是你。你看着泊静纤纤,与世无争,却是心思缜密,甚至洞悉毫微。”
修庭妤眉眼安然:
“再与世无争,也要有底线。”
看着计谋被层层剥离拆解,陈鸢满腔恨意,怒火中烧:
“可我不明白!我亲自藏着毒,日夜不离,我哪里出了错?”
吉泞拿起茶盏打量,面露静气:
“你寸步不离的毒,今晨在茶水台,急于打听太子几时起身、几时会客之际,被擦身而过的侍女换过。这般伎俩,还想蒙混过关。”
陈鸢颓然跌坐。
丽夫人恍然大悟,满面骇然:
“功亏一篑。你们要怎样?”
复晞晞和聂浥并肩而立,前者眸色幽幽:
“简单。看你自己做得事,自己能否担着!”
看了看复晞晞,聂浥镇静从容,清晰地剖析见地:
“流火宫,其实,数年前因宫主下了一条罪恶缉杀令,已被京都派遣的刺史剿灭了。我想,你就是那条漏网之鱼吧。让我再大胆猜想一二,你是宫主流花白。”
丽夫人震惊不已,神色尽是错愕:
“你是谁?”
聂浥直视丽夫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蓝萤门聂浥。”
丽夫人冷笑:
“原来,你们早就联合了,今日一局,不过是我自投罗网。”
聂浥上前一步,目光审慎:
“说到流火宫,我今晨收到消息。当年伙同西林叛徒,暗杀西林主夫妇的,也是你,对吧?”
闻言,复晞晞秀目凌波,拔剑飞身。只见,那道剑光簇然而至,直抵丽夫人心口:
“终于找到你,我杀了你,为我父母和姑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