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亭没有说话,而是将音乐的声音开得更大了些。
阮岑看着中控愣了神,里面悠悠地传来陈奕迅低沉淳厚的声音: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阮岑的眼泪跟着陈奕迅的歌声再次滑落,她看向车窗外,暗夜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再压抑自己,痛声哭了出来。
季弦亭看了一眼前方的指示牌,打了转向驶进了服务区。
服务区的路灯照亮了车内,他停好车看向身旁的阮岑,她的鼻尖已经泛红,双眼也是红红的,可是她的皮肤却白皙透亮。
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我去个洗手间。”留下这句话后季弦亭就下了车,独留阮岑一个人坐在车里。
他想,她需要时间独处。
等季弦亭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阮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
季弦亭递给阮岑一杯热牛奶:“给。”
阮岑这才看向他,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季弦亭的长相。
英俊,干练,是自己脑海中能够想到形容他的词。
“哭了这么久该补充一些能量。”
他见阮岑没有接,便直接将热牛奶塞进了她的手里。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阮岑心里一颤,她慢慢开口:“谢谢。”
季弦亭没有说话系好安全带向着b市继续驶去。
接下来的路程里,阮岑没有再哭,只是情绪低落,季弦亭也没有再说话,车内只有音乐的声音,静谧却压抑。
许久后,车子停在了阮岑家小区的门口。
阮岑解开安全带,带有歉意的道:“路费我给你转过去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