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将天师印拿在手里,看着张玄清气的跳脚,指着张玄清说道:“你这个逆徒!你。。。。。。”
“师父,不可徒增口业噢。”张玄清淡淡道。
说罢,张玄清起身,毫不费力的拉住了躲在老天师身后的李安宁:“走,师姐带你出去玩。”
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李安宁朝外走去,小小的李安宁一边回头看老天师,一边乖巧的跟着。
老天师深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
这个逆徒。。。。。。唉。
而后是深深的叹息。
“这次回来待多久?”老天师问道。
还未走出门的张玄清身形一滞,停下脚步,却未转身说道:“常住可以不?”
老天师看着自家大徒弟的背影,忽然有些哀伤,想说住多久都可以,但是还是冷静的问道:“你应该有其他打算吧。”
小姑娘自小坐不住,哪里是求安稳的性子。
张玄清侧身转过头,笑容明媚,“还得是师父,不过那些事都过段时间再说吧,我先转一转。”
说罢,张玄清牵着李安宁走出偏殿。
老天师看了看手里的天师印,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
泰山脚下,正直麦收时节。
黄灿灿的小麦长势喜人,空气中弥漫着麦香气息。
泰山盘坐多时的王玄录极静思动,心有所感,决定在附近游历一番。
山下人忙忙碌碌,有人为了碎银几两奔波,有人为了吃口饱饭卖命,有人为了家财万贯拼搏,有人为了名垂千古造势,人间百态,皆众生相。
王玄录走走停停,未在一处停留,他觉得,这些都与他无关。
自修道之始,他便清心寡欲,只求一个真我。
接吕祖法剑是顺从本心,山谷镇石灵也是顺从本心,大兴安岭之行亦是顺从本心。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心中明月高高挂,落不得地,如何生根芽?”
直到这一天,王玄录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人,对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那是在Ta市东平县的一处丘陵地带,山谷中被勤劳的人民开垦出了一块块土地,土地金黄,麦香阵阵。但是和外界不同,这里地势陡峭,进不了大型的收割机,所以只有勤劳的人们弯腰收割。
面朝黄土背朝天。
王玄录就是在这里见到这个道人,道人与农户无异,弯腰割麦动作流利,仿佛多年的老麦客,只是身着藏青色道袍。
王玄录刨根问底,意图深究含义。
道人呵呵一笑,捋了捋下巴上长长的胡子,而后指着麦田说道:“与我一同把麦收了,我便答复你。”
王玄录正视道人片刻,随后打了个稽,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