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糖果儿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低头仔细看了看江夏左手指尖,还轻轻用手指在每个指头上抚摸了一番,“一点茧子都没有,你的吉他还弹这么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江夏顿时了然。吉他细长的琴弦,需要演奏者左手频繁地转换品位,不停的摩擦日积月累下来,指尖一定会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可自己的手艺是凭空得来的,昨天才第一次摸吉他,自然不会有茧。
这姑娘研究这个,想干嘛?
“嘿,哥们儿,我很佩服你啊!”
看完江夏的手指,糖果儿自来熟地抬手在江夏胸口轻轻擂了一拳,“我也练了多年吉他,一开始手指痛得想哭,茧子掉了一层又一层,可还是比不上你刚刚的手艺。嗯……我想拜你为师!”
嚯!这闹的哪一出啊?
江夏咳嗽一声,不置可否。
自己可是有要事在身,即便眼前拜师的姑娘长得还挺有味道,即便收个女徒弟似乎好处多多,他也一时难以分身。
“这是我的电话,过些天打给我吧。”江夏沉默半晌,拗不过糖果儿渴求的目光,还是心软留下了电话号码,快步离开了录音棚。
再次来到天威酒店,找到陶氏姐妹后,江夏迫不及待地把歌曲配乐放给她们听,又把打印好的两份歌词交到了她们手上。
“哈哈,这词儿真有意思!”陶乐纯边看边笑,聪慧的她很快就看出来,歌词是在讽刺李天云那样的男人。
陶乐洁不自觉地随着节奏晃动着身子,看得江夏再次走神。这姑娘倒是没表评价,不过看她那陶醉的模样,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我们唱这歌,不等于是在扇李天云嘴巴么?这样合适吗?”看完歌词,陶乐纯不解地问。
“嘿嘿,如果能当着他面扇他嘴巴,还让他不得不大声叫好,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解气吗?”
江夏美美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错抱住后脑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我看行!”陶乐洁终于开口了,“这歌儿很不错,咱们得快些学会。”
看不出来这姑娘还是个实干派。
说干就干,双胞胎姐妹齐齐地站在江夏面前,等待这位制作人兼声乐老师为她们讲解歌曲中的难点。
一番点评后,天资过人的姐妹俩很快便能流畅地演唱。
江夏再在技巧上指点一二后,两人的表现已经初步达到了他的要求,只要稍加练习,上台演出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如果我们要唱摇滚,再穿之前的校园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兴奋地练完几遍歌,陶乐纯难掩激动地畅想起明天的比赛。
“现在不流行混搭么?我看就没必要再去换衣服了,少女风的外表,唱出来的却是辛辣劲爆的摇滚,效果绝对非同凡响!”江夏对此早有设计。
这番意见似乎深得陶乐洁赞赏,这位看似性格偏冷的冰美人儿,唱完几遍歌后竟是满脸潮红,额头微微泛出的小汗珠,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如珍珠般闪闪光,她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姐姐的手腕:“我觉得没问题。”
嘱咐二女勤加练习后,为让她们专心准备,江夏离开了酒店。一下楼,电话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不是蒋伟,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江夏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糖果儿的声音,“我想请你帮帮忙。”
“姑娘哎,我一宿没睡觉,改天再教你行吗?”
“不是这个。今晚我们乐队在酒吧有演出,但贝斯手却生病了,听说你十项全能,所以……”
酒吧演出?江夏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想不出这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好处。
即便助人为快乐之本,可眼下困意袭来,他恨不得立刻躺下睡他个人事不省。
“我们演出有酬劳的,对了,我可以让录音棚那边免费给你开放,你随时去都行,拜托一定帮帮我们!”糖果儿听到江夏沉默,开了一堆条件,语气急切。
又是姑娘啊,为什么我又心软了呢?江夏听不得姑娘哀声相求,终于答应下来。
“说吧,几点,在哪个酒吧?”
“耶!太好了!”糖果儿兴奋地大叫一声,“今晚8点半,格调酒吧,你技术那么棒,我们排练就不耽误你啦,快回去睡觉吧,晚上别迟到喔。”
格调酒吧吗?那似乎是王湘工作的地方啊。江夏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半梦半醒地朝自己的小窝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