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硬是離譜。
收回自己的思緒,褚彥起身離開靈府。
從靈劍這裡得不到信息,褚彥決定去問問旁邊的溫苘禮。他是宗派委會的人,應該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長情跟它離得很近,所以這把劍才沾染了長情的氣息。
甚至,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正是長情出現,才讓這把原本沒有劍靈的劍滋生出了劍靈,而後被宗派委會的人找到。
褚彥這樣想著,緩步來到溫苘禮的門口,還未來得及伸手叩響靈府石門,石門便自動打開,溫苘禮正站在門口,面具下的銀色眼睫彎起,「褚兄,有事找我?」
褚彥:「你要出去?」
「準備出去,不過事情並不是很重要,緩些處理也無大礙。」溫苘禮側身讓開,示意褚彥請進,順便目光看向身後兩名向他匯報工作的下屬,示意他們離開。
剛踏出門檻,石門便被從裡面關上。
兩名被趕走下屬:「……」
看。
這就是他們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原因。
匯報工作匯報得好好的,他們話還沒說完呢,溫長老突然站起來去開門了,還用眼神催他們走。
狗賊天玄分宗!請看好你們的宗主別讓他亂跑,還宗派委會一個盡職盡責的溫長老!
-
靈府內。
溫苘禮引褚彥在茶具長案前坐下,然後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拿起紫砂壺沏茶。
溫苘禮的靈府和褚彥的靈府格局差不多,但是桌案上擺放的東西,卻天差地別。
褚彥的靈府里放的都是水月洞天免費提供的靈果靈液,但是溫苘禮的則不同,一看就是重購買精心布置的,紫砂壺沏的是頂尖靈茶寒雪毛尖,旁邊果盤裡放滿了一般宗門過年過節都吃不上的昂貴靈果。
褚彥不仇富,但也難免想到自己飽受清貧之苦的宗門弟子們,不由得心生感嘆:有的人一生都在奮鬥,有的人出生只為享受。
收回思緒,褚彥接下溫苘禮遞來的茶水,定了定神才緩緩道:「是這樣的,我過來想向溫長老打聽一些宗派委會發下的那把靈劍相關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方便。」
這倒不是什麼辛秘,溫苘禮點點頭,溫和道:「這把劍是客卓瑞長老從禹洲暗淵裡的劍冢中取出來的,也算是巧合,前不久恰逢禹洲宗派大比歸他負責。上古時期的禹洲多劍修宗門,暗淵劍冢因此出名,吸引了許多的劍修以及自詡強大的修士前去劍冢挑戰歷練,客長老也去了,然後順路去了劍冢,以重傷為代價帶回了這柄劍。」
褚彥心中微微一動,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抬眸朝溫苘禮表示感謝。
溫苘禮溫和地笑道:「不用謝,能幫到你我很開心。」說罷,抬手將一盤已經剝好皮切成小塊的果盤推到褚彥的面前。
褚彥這才注意到,溫苘禮剛才在跟自己說話的過程中,竟然不動聲色地削了一盤水果,旁邊堆了一小堆果皮,他修長骨感的手指甚至還沾著些靈果清甜的汁水。
溫苘禮:「這些果子很甜,嘗嘗。」將手指縮回袖中,溫苘禮抬眸對褚彥溫和笑道:「我……對待朋友比較熱情,希望褚兄不要感到冒犯。」
褚彥收回目光,不太介意道:「那到不會,只是很少見有身居高位,還這般平易近人的。」親手給朋友剝瓜果皮,還削好切小塊裝盤端遞給他,褚彥捫心自問,反正自己是做不到的。
為了不辜負溫苘禮的熱情,褚彥捻起一小塊嘗了嘗。
溫苘禮彎眸笑了。
褚彥擦擦手指頭,很好心地提醒溫苘禮:「明天你記得保護一下自己,有個你的狂熱崇拜者想嗯……想掀開你的面具親親你。」
溫苘禮道:「不會讓他有機會的。」
褚彥又補充道:「不過他沒什麼別的心思,就是腦迴路比較清奇。還請溫長老能賣個面子上,適當地跟他……擁抱握手一下。」
溫苘禮懂了:「你的人。」
褚彥,「……對。太喜歡你。」
溫苘言又笑:「那可以,我可以讓他掀開面具,但是……親,不行。」
說到掀面具,褚彥不由得抬眼看向溫苘禮,「我也沒有看見過你長什麼模樣。」
褚彥不是顏狗,但是這麼多人喜歡溫苘禮,還誇他好看,次數多了褚彥也難免心生好奇。
溫苘禮等了好久,終於等到褚彥對自己產生興。他忍不住心生雀躍,伸手撫上自己面上的面具,道:「應該……可以和你的那位弟子一比。」
褚彥執著:「看看,我有個朋友比我弟子還要好看。」
溫苘禮低笑一聲,抬手掀開面具——因為長久戴著面具的緣故,皮膚白得似雪,五官精緻溫柔,銀色長髮逶迤一地,雪白的濃密睫毛,淡銀色的眸子,鼻樑上有一顆銀色小痣熠熠生輝,此時正端正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彎眸望著自己。
「……」硬邦邦收回視線,褚彥冷酷宣布:「比不上我那個朋友,他在我心中最好看。」
作者有話說:
溫苘禮(一臉寵愛):嗯,我也覺得他是我心中最好看的人,和他比我是醜八怪。
何德何能,我的寶你給我送這麼多雷。
而且我還是一個為寫小劇場,拋棄冗雜感謝名單的渣作者。
嗚嗚愛你,所以,24點前,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