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髯,刮掉是值得的。
這邊,天玄分宗主宗發揮自己的智商優勢,讓招收弟子變得順利,而另一邊,身為天玄分宗文藝分堂的牛莽莽他們的進展卻不太理想。
巡迴演出搞了好幾波。
什麼村子鎮子都走了一遭,看熱鬧的時候,人還是挺多的,表演結束等他們拿出天玄分宗文藝堂的弟子招收布告,圍觀的老老少少就走了。
牛莽莽帶著自己的文體團蹲坐在鄉間田埂上,宛如站在樹枝上的一排小麻雀,憂愁圍繞著他們。
牛莽莽:「這年頭,願意投身文藝事業的人,已經這麼少了嗎?」
一名小跟班:「不知道,剛剛問那小孩喜歡嗎?他說喜歡,結果我剛掏出報名表,他娘就給他一把扯走了。」
眾人長嘆一口氣,背著鑼鼓、花船以及各種表演器材,轉身走了。
下一處吧。
招不到人就招不到人了,好歹也算是文藝下鄉,加強了凡人百姓們的精神文明建設,豐富了人們的文化生活。
不算是白白付出。
整挺好。
……
大家都在努力地各司其職,褚彥也沒有閒著,又連著把越長卿和情沐辰踹下暗淵劍冢兩次,而他自己,則依舊堅守在踹他們下懸崖的位置守候著,給想要加入自己宗門的劍修們答疑解惑。
褚彥的宗門在兗洲。
褚彥告訴他們如果真的想入宗,就去兗洲天玄分宗報名。禹洲和兗洲的距離不是很近,他們是普通劍修,沒有九尾狐這種度極快的鎮宗獸趕路,再加上兗洲是真窮。
九洲第一貧困戶不是說說而已的。
每一年的宗派排名大比都在領低保,實力跟其他幾大洲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就連他們那裡最強的二級宗門,叫什麼白淵宗的,如果放在禹洲連前五都進不去。
而且天玄分宗都不是一個專業的劍修宗門。
說好聽點,是一個綜合型宗門,什麼類型的修士都有;說難聽點,就是沒有專精,什麼都教一點,什麼都教不深入。
因此很多修士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只有少數的幾個劍修,實在是在自己宗門被擠壓得沒有了生存空間,才咬著牙決定破釜沉舟去兗洲試上一試。
而其中,也包括那日被褚彥踢下劍淵的羅成仁。
褚彥的境遇讓羅成仁眼紅,他思考自己當年是不是選擇錯了,如果當初他選擇留下,現在坐在褚彥位置上的人就是自己,一切榮耀和成果也屬於自己。
不過現在應該也不算太晚。
自己畢竟是褚彥的師尊,和白芸苒他們共事了三百年有餘,一直都相處融洽,他們應當會理解自己。
比起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褚彥,他們才跟著褚彥幹了不過短短十幾年光景,自己若是回去,他們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
羅成仁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