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一事有違天理人倫,所有修士對這一重生秘法深惡痛絕,九洲大6也明令禁止。
大家都在很努力地維持這個世界的正道秩序,若每個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終有一日自己也將淪為強者重生的器皿。
「自然關注,若是日後宗門強大了,別人憶起我們宗門,想到的只有滿天亂飛的靴子和腳氣,豈不是對宗門形象造成了很大影響?」褚彥說得很認真。
宗門發展中的每一個小細節,都需要仔細把控。
他自己的天玄宗,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九洲第一大宗門,但對外形象依舊不是很好。
很多人饞他們的功法卻不想加入天玄宗。
九洲大多數修士說起天玄宗,腦子裡升起的第一個印象就是——你等著,我去叫我家xxx來,揍死你。
誰也控制不住流言蜚語,等到褚彥意識到的時候,天玄宗專門培養驕縱弟子,都是一群宗寶男宗寶女的標籤已經取不下來了。
為避免天玄分宗最後落個「打架靠腳氣」的頭銜,褚彥覺得很有必要關注這個問題。
周圍弟子和修士們的反應完全變了,甚至沒有人關注羅成仁一言不合直接動手這件事是否合適,所有人都想弄清楚一個問題:褚彥是不是奪舍他人身體。
羅成仁覺得自己算是峰迴路轉,凌霄宗幾乎已經半入囊中了。
沒有人願意跟隨一個魔頭。
今日他奪舍別人,明日若發生意外,就會對自己的弟子下手。
羅成仁劍指褚彥,端的是一個仙風玉骨,除魔衛道的正派姿態:「褚彥,你還有什麼話狡辯?」
褚彥抬眸看向羅成仁:「我沒有什麼話狡辯。」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躺平認輸了?
……難道褚宗主真的是奪舍的魔頭?
他竟然連替自己辯駁的想法都沒有?
羅成仁沉沉道:「宗主印自動交出來,念在你雖奪舍我徒兒,卻尚未亂殺無辜的份上,我今日放你走。」
唰——
一道血紅色的劍光亮起。
帶著凜然殺機的可怕劍氣朝羅成仁襲去,羅成仁一驚,飛躍起,後退十幾丈遠。
風青陽手執輕鴻劍,轉身落在了褚彥的前方。
羅成仁眼仁一黑,摸了下自己的臉,指腹染上一抹血跡:「好哇,還有黨羽餘孽。」
抬眸看向一臉難看的盧一峰:「你也要裝瞎?」
盧一鶴眼睜睜地看著事態嚴重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他真的依舊想跟著褚彥。
盧一鶴低下頭。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