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说要去趟镇里,抄书的纸用完了,得买些。”
果然!
南安意的心提起来,难怪觉得那条巷子有些熟悉,“去了多久?”
“一会儿,他没告诉你?”大伯的眉头皱起来,“这小子,出个门也不知道跟媳妇说一声,还有没有点为人夫的自觉?这小子,回来我定好好教育他,尽让人担心!”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琢磨开来,侄媳一大早不见云纹就这般紧张,莫不是感情有所进展了?
南安意面上一囧,“不是的,相公……”
她顿了一下,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很快,便寻了个借口,“相公忘带钱袋了,我想给他送去。”
“噢,是这样。这小子怎么丢三落四的?”大伯有些失望道,随即又给出了建议,“廖婶家有头驴,专拉磨的,侄媳不妨去借借?”
南安意微微颔首,转身出门,去了廖婶家。
院里,廖婶正套了驴子,准备拉磨,听说来意,立马把驴套解下来,牵了驴过来,“走,我送你去!”
南安意抬脚跟上,不好意思道:“廖婶,不用麻烦,驴子借我就成。”
廖婶摸了摸驴子,笑道,“不碍事,我这驴脾气倔,一般人不好驾驭。况且,成媳妇还没骑过驴吧?”
南安意闻言,不再推辞,眉眼一弯,“那多谢廖婶了。”
话落,廖婶已翻身上驴,朝她伸出手来。
南安意握住,脚一蹬,也坐了上去。
驴子有些年纪了,跑得并不快,一路上,连成云纹的车影都没见着。但有点好,成云纹是个跛子,就算到了镇里,也走不快。
而且,她们骑的是驴。
很快,她们在镇上找到了成云纹,此时,他正穿过一条街道,往那巷子而去。
南安意急忙扬声唤道,“成云纹!”
成云纹有一瞬觉得自己幻听了,否则,怎么好端端的听到了南安意的声音?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直到又听到,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越过来往的人群,他看见南安意坐在廖婶的身后,两人骑着驴,朝他而来,不由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南安意没答,而是翻身下驴,冲廖婶笑了一下,道:“廖婶,麻烦您了。您先忙,我等会儿和相公坐车回去就成。”
目送着廖婶离去,她才转身回答道,“廖婶有事要来镇上,我想着家里的面粉也没了,便过来一趟。而且,我怕你钱不够,便寻来了。”
成云纹点了点头,往前走,“这里离墨斋近,先去那吧。”
南安意一把拉住他,“我们换条道吧!”
成云纹顿住脚步,奇怪地看着她,指着那条巷子道:“为什么?之前不都从这里过?穿过那条巷子离墨斋就很近了,为什么要绕道?”
南安意面不改色道,“听廖婶说,最近这儿不太平,从那过的人,不少都被抢了钱财。我们本来就穷,这险还是不要冒了吧?”
成云纹听完,盯着那条空荡的巷子,思忖了片刻。
巷子有两个转角,分别通向其他的街道,若真有人埋伏于此,他们是看不到的。
这么看来,确实存在于隐患。
赚钱不易,总不能为了抄近道而赔上自己辛苦赚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