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讲:“不会善罢甘休,也得给我憋着。”
“为什么?他不像是会憋着的人。”
“他犯的是军中大忌。”
“再大的忌他们也犯了,这真的能行吗?万一他们说出实情……”
莫晚深意道:“病历上的伤情,就是实情。”
打架斗殴,杀人放火,在扶南这种地方,对菲尔德这种家庭来说不算什么事。
然而,在军中指使军医制造假的伤情,窜通教官来逃避惩罚,并对欺凌者进行严厉处罚,这事情一但坐实闹大,损失的将是整个军部体系的威严。
菲尔德做为将军之子,他应该懂得这事的严重性。
所以,不仅维克托不会说出实情,菲尔德也得叫他的人把嘴巴闭紧点。
至于她后面揍的那几个人。
相信他们在菲尔德无法保他们时,不会蠢到说是要挖坑埋她,然后把自己埋进去的事。
莫晚其实在战承锋担心她会炸学校后,就决定慢慢来,想后面肯定能找到机会,在不犯错的同时,把菲尔德他们打的跪地求饶。
谁想菲尔德跟花孔雀似的,总在她面前晃,还满嘴脏话。
莫晚就是在他骂人的那一瞬间,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教官那里,把收拾他们的路铺好。
以菲尔德招摇的劲,他随时会再找自己麻烦。
事实也证明那傻逼,受不了一点委屈,一离开教官办公室就找上门了。
莫晚计划成功实施,也不担心后面的事。
她回到宿舍,准备拿睡衣洗漱的时候,轻抽了口气。
余燕娴听到她的抽气声,看到她手臂上的半截青紫,迅速撸起她袖子。“你受伤了。”
莫晚看她抓着自己的手,再看一脸紧张疼惜的余燕娴。
她不像装的,似是真的为她受伤,而感到难过。
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人是会变的。
更何况,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莫晚抬高手,远离她。“一点小伤,不用在意。”
她说完,漠然的进去了浴室。
余燕娴看她清瘦又仿佛无坚不摧的背影,沮丧的垂下肩膀。
这舍友好难搞啊!
交朋友怎么这么难?
余燕娴躺床上,给同样高冷的妈妈发信息,问她有没有朋友。
意料之中的。
她妈妈没有答理她。
余燕娴放空几秒,就又在手机上找化冰的办法。
大一新生后面几天的训练,全程都是由郑铎负责,没看到过维克托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忙着调查,还是忙着跟上面的人解释。
莫晚不堪在意。
倒是余燕娴对此十分关心,可她不管是问莱特医生,还是向郑铎打听,都没探出一星半点消息。
另外对此好奇的,还有新同学们。
这过个周末,关禁闭的同学回来了,怎么教官和十几个同学,倒集体消失不见了?
同学们猜测纷纭,却也不敢明着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