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阮桑枝,花鸢连忙跑过去,跟尊煞神似的护在她身侧。
“辛苦了。”阮桑枝一眼认出那叫嚣不停的家伙正是宋清源身边那个刀疤脸,便不甚在意,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打探出什么了?”
“孙兴荣领着人挨个查房,撞破了裘国公和国公夫人各自的好事,两人打起来了。”
“……”
嘶,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夫偷腥还是妻通奸啊。
但那跟宋清源有什么关系?
见她看过来,领头的裘国公面色微凝,颇为埋怨的看了眼宋清源,却见他直愣愣盯着那位白衣女子,跟被勾了魂似的。
气氛逐渐焦灼,孙兴荣先一步认出了花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会首来芳园,怎么也没跟鄙人知会一声?”
“知会什么?都出去。”
见阮桑枝冷眼相对,孙兴荣身子一躬就打算退出去,宋清源却不打算当个瞎子,他有些兴奋的说:“会首?可是富春会的主人?”
“在下正想拜会一番,却苦于没有门路,今日再次相遇实在是缘分,不知会首可还记得在下?”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打。”
阮桑枝冷笑一声,叫上花鸢便要关门,却被姗姗来迟的几人喊住了。
“且慢!”
“诶——”宋清源连忙将人拦住,揪住藏在黄炳天身后的庄虎:“这位就是我那天遇到的女子,压根不是你的什么夫人,瞧仔细了?”
庄虎定定的看了两眼,有些失魂落魄:“不是珍娘,她不是珍娘。”
珍娘?
花鸢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霎时心头一惊,不由念叨着:“镖头?不,不是他。”
她猛地看向阮桑枝,四目相对,脑中都有了些猜测。
“你们在寻人?”
听到阮桑枝发问,宋清源殷勤的回答道:“正是,我这位庄兄弟的夫人在京城失踪了,他先前还怀疑是在下图谋不轨呢。”
“好在不打不相识,庄兄弟是明事理的人,在下心生担忧,便帮着寻庄夫人的踪迹。”
见宋清源两三句话配上大义凛然的神情,便将自己塑造成了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儿郎,黄炳天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他连忙将话题引回正轨:“有人瞧见庄夫人进了芳园,我等便前来此地寻找线索。”
这整的哪一出?
孙兴荣是疯了不成?芳园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地方,能大张旗鼓的带着外人查房?
还真把裘国公夫妇之间的腌臜事儿给查出来了,瞧那臊眉耷眼的模样,苏雪霏摊上这么一对爹娘,真是不幸。
阮桑枝冷哼一声:“我这儿没什么庄夫人,孙兴荣,将人请出去。”
闻言,他躬身一拜,正打算离开,却被宋清源摁住肩头动弹不得。
“咱们这群人忙活半天,裘国公年岁也大了,不如请会首赏杯茶喝?”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仍然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便微微颔首:“国公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