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厢房里的沈宴,双手都抓紧被子,动物的直觉告诉他,有事,不对劲!
他摸索着下床,摸到一旁断了个头却还能用的盲杖,小心地来到门口。
“苏离……你在外面吗?”
感受不到气味,看不见,现在只靠听,这让沈宴非常紧张。
他又来到窗边,他的窗对着我这屋的窗。
他打开,试着喊:“水姐,你在吗?”
我当然不在啊!
代入一下沈宴的心境,我都要哭了。
但还有更糟糕的。
窗户外开始飘落纸钱。
就像下雪一般,但动静可比下雪要大很多。
沈宴还试着伸手摸,在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纸钱后,他立即回缩,并猛地关上窗户。
“都不在……都出事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而沈宴只能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双手抱紧自己。
他在害怕,我还从未见过沈宴这么害怕的时候。
没一会儿,窗户处传来敲击声。
“咚咚。”
沈宴立即起身,迷茫又担忧地望向窗户。
“谁……”
“咚咚……咚咚咚。”
敲击力道更重了。
“是水姐还是苏离?”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段密集的敲击声混合着外面唢呐演奏的哀乐,简直让人心跳加,脑壳疼。
沈宴赶紧捂着头顶的犬耳。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自己的血液,还有用。
可就算是我也清楚,那种东西不能在一开始就用。
而且……对付上神,沈宴的血,真的有用吗?
没一会儿,敲击声没了。
外面传来苏离的声音。
“沈宴,是我,我已经处理掉这个家伙了,你开一下窗,我把这家伙从窗子送进去,这是我抓的活口。”
沈宴抿着下唇,往窗边走。
我想了想,不对,如果是苏离的话,他为什么不从门进,还从窗子送进来。
几乎是瞬间,那个“苏离”又说:“沈宴,快点啊,从门那进,这咱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不就被人现了?”
不对!苏离不会解释的!
苏离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沈宴也深知这不是苏离,他赶紧退回到桌子旁。
紧接着房门也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特别紧凑。
民间有说法,这种急促的敲门声是报丧,其实往深了说,就是鬼敲门。
沈宴已经抓紧了盲杖。
那门栓还在动,能看出是外面的家伙不停地拧动门栓。
随着门栓越来越松散,“咔”的一声,就听外面的家伙出一声“痴痴”的笑。
“能进来了……”
但“吱呀”一声门开后,那家伙却出一声惨叫。
像是被烫伤一般。
从我这能看到以沈宴为中心,整个房间都在一个火红的圈里。
那圈也是在脏东西进来后,才启动。
随即外面才传来苏离的声音。
“什么东西,还敢冒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