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两名侍卫应声。
「将李嬷嬷给我押下去。」
岳勒蹲下身,厉声对李嬷嬷道:「那赖顺德可说是你害si的,一命还一命,给我拖出去斩了。」
李嬷嬷闻言一急,上前扯住岳勒的衣袖,她不管自己的行为有多逾矩,心中的恐惧让她控制不了自己。
「王爷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夫人们的主意,奴婢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李嬷嬷不停地哭泣着哀求。
「李嬷嬷你住口!」徐妤甄一听到李嬷嬷将一切都推得一乾二净,惊恐的失去理智,开始口不择言。「明明都是你出的主意,这会儿怎麽全都推到我们头上来了。还有那赖顺德明明是你让他喝下——」
「甄儿住口!」h婉婷白着脸,厉声叫住徐妤甄。
「我……」徐妤甄被这麽一吼,才发觉自己竟然不打自招。
害怕绝望的泪水流满她细致的脸庞。
「统统给我住口!」暴怒的吼声在大厅内爆开。「来人哪!还不快将李嬷嬷拖出去斩了,至於徐妤甄跟h婉婷还有她们身边的下人,全都给我赶出去!」
岳勒撂下话,气冲冲地掉头离去,脸上全是鄙夷与愤恨。
李嬷嬷闻言,受不了这天大的刺激,昏倒在大厅上。
h婉婷则呆愣地站在原地,过去她努力建立的地位竟然在这瞬间崩解。
至於徐好甄,她震慑於岳勒临走前看着她的表情。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他怎能这麽绝情地赶她走?难道这几年的相处,对他来说都不算什麽?
在他眼里,她到底算什麽?
一阵天旋地转,徐妤甄心神俱裂,整个人坠入黑暗之中……
後悔
岳勒一脸y沉的来到翔云居西侧的书房,心情恶劣地扫落桌上的东西,并将花瓶一一砸碎。
「该si、该si、统统都该si!」他无法控制地嘶吼着,随手又砸烂一只名贵花瓶。
「为什麽我未曾相信洁儿?为什麽……」岳勒挫败得坐在地上,双手握拳不停地槌打地面。
他愈想愈气,「来人哪,拿酒来,听到没有?」他愤怒的吼声在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更加响亮。
他一把接过侍从递上来的酒,一古脑的灌进口中。他想藉着酒ye来麻痹自己,但他的意识却反而更加清楚,洁儿的泪眼清晰的浮现脑海,这使他更觉痛苦。
他不知自己已经喝了多久,却仍一杯接一杯,不知何时才罢休。
莫洁如哭泣的容颜再次浮现在他脑中,他觉得x口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狠狠地将酒杯往墙上一丢,痛苦难抑。
他下颚紧绷,气自己无用,心底翻涌的郁闷让他几乎快要发狂。
他恨,恨自己,也恨徐妤甄母nv及那该si的李嬷嬷,让他梦寐已求的幸福完全破灭。
案桌上的酒瓶成了他发泄的目标,他用力地将它丢在地上。
光是这样仍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踢着厚实的桌子,但它一动也不动,他怒吼一声,运劲使力将桌子劈成二半。
轰然巨响後,桌子立刻倒塌。
「王爷!发生什麽事了?」
「王爷!你没事吧?」
屋外的侍从闻声冲进书房,看见屋内的紊乱和一脸暴怒狰狞的岳勒,全都惊愕得傻眼。
谁也没见过王爷这麽可怕的模样。
岳勒急促地喘息着,侍从眼中的惊骇更加深他的戾气,突然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房内的景物突地在他眼前旋转,他立即抓住椅背稳住自己。
「王爷,你没事吧?」侍从们打算上前扶他。
「走开!」他喝退他们,「没事!」
岳勒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酒瓶,他可以感受到身後侍从们忧心不安的视线,而这更加深他的怒气,他最不愿的就是让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该si!他甚至在面对最凶悍的敌人都不曾眨过眼,但今夜,他却让酒ye削弱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猛灌着酒,「你们都下去,别跟着我!」他转身对着那群戒慎恐惧的侍从们大声吼叫。
侍从们面面相觑,却没人听命离开。
「滚!」他咆哮道。
这回他们个个跳了起来,逃命似地捎失在黑夜之中。跟了主子这麽多年,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h汤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没多久,岳勒就醉瘫在椅子上。他苦恼的sheny1n延续到梦里,连睡去时都深深地沉溺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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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寒星点点,寒冬的夜萧寂得令人心生颤意,整个安亲王府弥漫着一gu哀伤的气氛。
已经两天了,仍然没找到莫洁如,岳勒还为此调动g0ng里的人手,倾尽全力寻找,最後还是无功而返。
大厅里,杰书沉着脸瞅住岳勒,冷冷地讥诮道:「这下可顺了你的心,洁如那丫头终於被你b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