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峤再次进入病房,沈忠秉正在剥橘子,这橘子酸的很,顾衍行不喜欢酸的,只喜欢甜的,所以也就吃了一瓣,便扔给了沈忠秉。
他原本不喜欢吃橘子,却依旧没有拒绝:“顾衍行,浪费可耻。”
“你不吃的话,就是真浪费了。”
“……”沈忠秉捏着橘子,一瓣接一瓣地扔进嘴里。
季归峤瞧着俩人的相处模式,过了这么久,两人依旧如此,和谐不过三秒,拌嘴逗趣更是常有的事。
顾衍行眼见着季归峤走了进来,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眼神都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季归峤并没有过去,而是坐在另一旁的沙上低着头查看资料,顺便将顾衍行如今的注意事项背诵了一遍。
沈忠秉看向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的样子,像是在闹别扭。
他也不打算参与小夫妻间的矛盾,只觉得眼下此地可能不宜久留。
沈忠秉起身,看向季归峤:“归峤,我就先走了。”
“沈叔,我送你。”
“好。”
顾衍行见沈忠秉竟然还同意了季归峤答应送他的话,随即眼神都一抹哀怨,他直接忽视掉身后的眼神,走到门口,看向坐在病床上的人:“阿行,下次再来看你。”
顾衍行气呼呼地将脸颊瞥向一边,对于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屑一顾。
沈忠秉眼底透着一丝笑意,与季归峤一起并肩走在走廊上。临出医院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目送沈忠秉上了车。
直到车子缓缓离开医院,季归峤才缓缓返回去,不过她没有立即进入病房,而是去医院找了主治医生。虽然,顾衍行的病情是由季岭负责,但平常检查与用药什么的都是主治医生过来。
其中一名好像姓钱来着,季归峤依稀接的那人的名字好像叫钱岱来着。
她顺着一众办公室寻找,终于倒数第二间找到了钱岱的办公室。
季归峤敲了敲钱岱的办公室门,大约等了几分钟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钱岱像是刚午休睡醒的样子,打开门看向季归峤先是有些意外,才有些迟疑地问:“季小姐?有事吗?”
“我想问一问,顾衍行的病情。”
“……这样啊,请进。”
钱岱眼神有些纳闷,随即对着人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季归峤走了进去,随手关门,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面,钱岱将一旁的病历递给她:“这是顾衍行的病情资料。”
季归峤接了过来,但并没有看,只是抬眸眼神微冷,神情也有些严肃:“这些我都看过了。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失去痛感?”
钱岱愣了一下,才稍稍解释:“经过诊断和观察。他之前受过很重的伤,那些伤,有些是可以治愈的,但有些不行。痛觉神经可能已经在当时麻痹了,他似乎感受不到所有的痛,无论多痛,他都没什么感觉。医生的诊断只能通过身体,具体的,你可能得亲自向病人了解,如果他不愿意告诉你,我想尽量不要提,这无疑是伤口撒盐。”
“可以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