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慈打下手,阮流苏饭做的很快,顾策给三人调了几杯酒,钟慈说要喝长岛冰茶。
顾策用伏特加和柠檬茶调了简易版的长岛冰茶,又烈又清爽,他是芙城人,口味重,阮流苏刚好也特别会做川菜。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微醺,顾策突然问阮流苏:
“苏苏,你的川菜是不是阮教授教的?”
阮流苏没有犹豫地点头:“你怎么知道,你吃过我爸爸做的饭吗?”
“你不是北市人吗?老家是芙城的?”钟慈也好奇。
阮流苏父母都是芙城人,阮建明会做饭不稀奇,他老来得女,到四十出头才有了阮流苏,怕以后身体不好,没办法照顾她,阮流苏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就被阮建明半哄着半逼着学做饭。
阮流苏喝完酒,脸有些红红的:“对啊,我转过学的,华明聘用我爸爸后,我们全家都搬来了。”
“阮教授是我见过最好的导师。”顾策酒精上头,眼眶有些红:
“我入学华明读研是助学贷款,因为家里人不支持,没有生活费来源,阮教授知道后,帮我申请了学校的勤工俭学助教,还从项目上分了个劳务名额给我,才解决了当时的经济困难,可惜我只跟了他不到三个月,什么都没学到。”
阮流苏咧嘴笑着说:
“这个是他的风格,招生的时候先搞清楚学生有没有经济压力,不过我爸招生很挑剔的,师兄你也很优秀。”
阮建明一年最多收一个学生,如果成绩不是足够好,他就不收,带学生压力大,他得分给老婆孩子时间。
顾策蹙眉,声音有些含糊:
“苏苏,我这里有一些阮教授最后的项目申报资料,你想学吗?”
“涉密吗?”阮流苏当然想了。
顾策摇头:
“不涉密,有些已经公开布过论文成果了,但计算方法和数据我可以给你讲讲。”
“可以呀,明天你有空吗,明天下午吧?”阮流苏迫不及待:
“我们得去斯见微那,我的台式机上面还有软件和资料没拷完,一起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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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在秦书淮家睡得天昏地暗,静音模式的手机拒绝了斯知博十几通来电。
昨晚两个人喝了快通宵,秦书淮被袁盈盈叫醒。
斯知博联系不上斯见微和秦书淮,不知道哪里找来袁盈盈的联系方式,秦书淮端着手机听着训斥声解释:
“斯爷爷昨儿我们俩都喝多了,真没听见。”
斯见微被摇起来,听见斯知博那边暴怒的声音:
“自己没本事,拿不到全票就撂挑子了?我们斯家爷们儿就这么没志气?!”
斯见微迷迷瞪瞪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解释:
“我不为没能力的人干活。”
“斯家旗下科技板块隶属的山海云集团所有的s+级别项目批准,高层人事任命,都没有经过我,我不知道是哪位董事允许他们这么做。”
“既然不信任我,就不要再向我申请金融信贷,他们内部一团乱,我建议直接切割此部分业务。”
“我还是那句话,斯家旗下的六大主要版块:山海云科技,绮丽文娱,君至物流,博信金融,益民生物,百瑞服务我要绝对的领导权,否则免谈。”
斯见微沉默地听着斯知博在电话那头一通狂骂,和他对呛:
“股价关我什么事儿?他们不让步,我也不会让步,那就所有董事股东一起亏钱,你不好做,你自己顶上去啊!”
“就这样,我挂了!”
斯见微没好气地挂断电话,揉着太阳穴,没怎么休息好,头还是很疼。
秦书淮虽然早已习惯这样紧绷的爷孙关系,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斯爷爷身体最近还不错吧?”
“好得很。”斯见微上个月才看过他的体检报告:
“实际年龄六十九,身体年龄五十八,各项指标非常正常,他再干十年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