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了一下,补充:“那除了乔成玉,谁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孩?”
不等?江泊淮回答,她踮起脚,亲亲他的脸,揭开谜底似的:“是江泊淮。”
夏初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纸鸢没放多久,天?边就突然响起一阵惊雷,而后,细细的雨丝砸了下来。
纸鸢沾了水,重心不稳,终于歪七扭八地掉了下去,落在一棵树上,棉线被树杈缠住,最后扯断半截,一头空荡荡的在江泊淮手?里。
他失神不过片刻,就用?灵力遮蔽出一块干净干燥的区域,叫乔成玉待着,自己去把风筝拿了下来。
纸鸢沾水之后,上面?的颜料都?化开,看起来不再漂亮,有点脏兮兮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场突如?起来的大雨,乔成玉觉得江泊淮兴致不大高的样子了,眼角垂下,神情?也有些恹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次再放吧。”乔成玉安慰他。
“好。”江泊淮答应了,把纸鸢收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不高兴不是因为纸鸢。
那是因为什么?
直到回到院子,她也没能想?明白。
这场雨来得又快又急,雨势也大,淅淅沥沥的。
乔成玉在江泊淮的保护下,基本没淋到什么雨点,江泊淮就湿得有点惨了,头发半干不湿的,有几缕贴在锁骨上,显得那块皮肤白得出奇。
“有备热水,你先沐浴。”江泊淮揉揉她的头发,确定?人没湿,松了口气,交代。
乔成玉这才收回思?绪,不敢再看,点着头说好,又让江泊淮先把湿衣服换掉,自己钻进浴房里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好像被一大团温暖的阳光包裹起来,浑身暖洋洋的,连精神也犯懒,想?去找江泊淮交换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拥抱。
她刚推开门,就被房里的热气扑了整脸,终于反应慢半拍地想?起来江泊淮也在沐浴,脑子充血,就要把门掩好退出去。
“洗完了。”江泊淮无奈出声,伸出手?,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指,把人拉进来,预判了乔成玉的预判,先她一步抱住了她。
两个都?洗完澡的拥抱果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
乔成玉得出结论,心安理得地窝在江泊淮的怀里,手?臂跟着圈住他,结果碰到他湿答答的发尾。
“我自己来吧……”江泊淮想?把身后的乔成玉圈进自己怀里,结果被她躲开。
乔成玉显然对给江泊淮擦头发这件事?很热衷,拒绝了他,手?指圈起一缕头发——是她下午编了辫子的那缕,定?了型,打了一点小圈,和江泊淮看起来格外的不搭。
她弯弯唇角,展示给江泊淮看,结果一低头,看到他有一点发红的眼尾。
江泊淮其实拒绝乔成玉擦头发还有一个原因,她真的在很用?力地拽自己的头发。
但是她兴趣很高,江泊淮于是决定?由她动作了。
乔成玉姗姗来迟地发觉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只好讨好地亲亲他的眼尾:“唉呀,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有很痛。”江泊淮口是心非,扣着她的下巴,不和她亲脸,要亲嘴。
沐浴完的空气潮湿,粘在身上开始发热发烫,好像要将整个人融化,乔成玉觉得自己确实在融化,理智的弦燃烧,身子也有些使不上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被亲的。
江泊淮的吻一点点碾过她的唇,用?了一点力气,叫她有点酥酥麻麻的痛感。他的手?却在乔成玉的后背轻轻地安抚,顺着她的脊背。
这个时候却叫乔成玉有种过电般的战粟感。
她原本很紧张的,可是偷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江泊淮的眼睫也一直眨个不停,于是稍微好了一点,顺从地坐进了一点他的怀里。
江泊淮终于放过她的唇,隔着一小段距离,听乔成玉喘着气,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眼珠颜色很深,黑漆漆的,像有宝贝的寒潭,吸引乔成玉望进去。
乔成玉抬头,和他看了一会,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闭了闭眼,手?指碰上他的手?指。
江泊淮的体温很少有这么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乔成玉传染的。
她外衣系的绳子不好解,乔成玉自己平时都?要解上一会,江泊淮更是了。
这么漂亮的手?指,却一点也不熟练做这样的事?,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门道,连手?指关节都?在发一点红。
乔成玉也紧张,教他怎么解,声音压得小小的,也不知道江泊淮能不能听清。
不过江泊淮应该能听清,因为终于好不容易解开了,乔成玉松了口气。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有点冷,夏初的风一过,更冷了,打了个抖。
江泊淮一顿,把外衣又给她披上,鼻子和她贴贴,问她:“冷不冷?”
“一点点。”乔成玉老实回答。
江泊淮于是突然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孩似的。乔成玉一时不察,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直到被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还没反应过来。
江泊淮不看她,耳垂红得滴血,让她穿好衣服。
乔成玉无语凝噎,拍了下床板,表达自己的不满。
江泊淮只好低下头,从额头一直亲到人的嘴,哄小孩似的。
“下次吧,你刚淋了雨,吹风要着凉的。”
低烧
江泊淮一语中的,乔成玉后半夜果然发起了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睡得?也不踏实。
江泊淮半夜的时候就发现怀里的人滚烫的体温,修仙之人小病小痛的大多可以通过周转灵力调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