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以前原本有,杜宜安,被你拆散了。
到了嘴边又觉得这话未免太不知情识趣。
好像在挑逗…不,挑衅一样。
“这是小事。”蒋屹清了清嗓子,仍旧维持着原本的音量,“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杜庭政道,“五点下飞机。”
蒋屹有点遗憾:“明天下午我送外甥女回家,还有一些事要商量。后天直接去单位。”
杜庭政声音沉稳:“让司机接你。”
“不要。”蒋屹说,“太晚了,我想早点睡觉,不然没精神,影响工作。星期一我有事呢。”
杜庭政不语,蒋屹想了想:“傍晚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秘书说你在开会,我也没有闹着一定要找你接电话。我尊重你的工作,你是不是也要适当尊重我的工作?”
他靠在门上,望着浅色的天花板:“等我忙完嘛,忙完我去找你。”
“很快的,我主动去,不用接。”
“也不会再提前下车,或者受伤。”
“可以吗?”他问,态度有点乖,“杜先生?”
这几个字他念得缓慢而仔细,带着一点稍长的尾音,像是波斯猫拖着长而柔软的尾巴在半空中轻轻摇荡。
从头到尾,包括心脏,杜庭政好像被他囫囵摸了一个遍。
第25章是挑衅
星期一早晨,蒋屹按照平时的时间下楼,司机等在单元楼前,为他拉开车门。
车内暖风已经开了很久,暖烘烘的,置物架上的香薰散着新鲜的橘子味。
“杜先生回来了吗?”蒋屹坐在车上问。
司机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道:“回来了。”
“确定吗?”蒋屹又问。
司机顿了顿,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蒋屹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司机送他到校门口,蒋屹下了车,目送他离开。
等低调的黑色沃尔沃右转消失,蒋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他带着一切证件,需要用到的材料和笔记本也都在包里,除此之外只有贴身换洗的衣服,没带其他的。
到了机场他给鹤丛信息,说要出差,这几天不约了。
鹤丛把电话给他打过来。
“讲三天,”蒋屹说,“我准备周四下午再回,如果太累,就周五回。”
“这么久。”鹤丛道,“课都安排好了吗?”
“肯定的,”蒋屹坐在候车室里,端着杯热水,小口的喝,“公派出去的,院里都协调好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正赶上我在飞机上关机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又生气。”
“喝烫水对肠道不好。”鹤丛听见他吹凉的气声,提醒道,“我哪有那么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