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哟,咱是老乡啊!陈老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老弟这手绝活儿,师从何人?以前在哪里财啊?”
陈三爷赶忙一抱拳:“不敢,都是不入流的小伎俩,海爷承让,让小弟沾了光!”
“说得好!”海爷一拍大腿,“年轻人有这个造化,可了不得!”
陈三笑道:“海爷才是宝刀不老,霸气侧漏!”
海爷仰天大笑,突然收拢笑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罢,对门外一招手,“进来吧!”
屋外走进来一个女人,身段婀娜,皮肤雪白,屁股扭来扭曲,像条蛇,正是玫瑰。
海爷笑道:“兄弟,从今天开始,咱就是一家人了!玫瑰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说着,转头一瞥玫瑰,“玫瑰,你要好生伺候我这位兄弟!”
“海爷放心。”玫瑰妖娆一笑,将手搭在了陈三爷的肩上,“走吧,陈先生?”
陈三爷疑惑地看了看海爷,海爷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和玫瑰沟通沟通,你们年轻人志趣相投,有的聊。”
陈三爷知道此事是万万不能拒绝的,推尖斗、塞库果,这都是东北黑道规矩,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推给你,叫“塞库果”,代表情同手足,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你不接,那就是“刀把子转向”,不识抬举,对方要“摘瓢”了。
陈三爷可不想这样死掉,海爷这种身份的人,一旦翻脸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情,忙一搭手,随玫瑰而去,留下铁良傻乎乎站在那里。
海爷瞅了瞅形神猥琐貌似青蛙的铁良,禁不住放声大笑:“人才,人才啊!”
铁良不明所以:“海爷,是说我吗?”
“没吃饭呢吧?”
“吃了,刚在车站吃了包子。”
“那就再吃一次,陪我喝两杯!”
“好,好。”铁良一阵忐忑。
五里外,蘑菇巷,一处宅子里,玫瑰上了大炕,慢慢脱下了外衣,露出崭新的红肚兜,胸脯高耸,勾魂摄魄。
陈三爷知道这是美人计,把一个漂亮女人塞进你被窝,巫山云雨、一身大汗后,你什么都会说,玫瑰是来探底的。
望着玫瑰光滑洁白的胴体,陈三爷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师姐洗澡的一幕。
有一年,杂技团在南洋暹罗演出,气候闷热,晚上师姐在屋里洗澡,他并不知情,一推门就进去了,一个白花花的后背正对着他,师姐捂着胸口转身一望,他吓得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此时此刻,面对妖艳的玫瑰,作为一个二十六岁育正常的男人,如果说心静如水,那是扯淡,但他更明白这个女人毒如蛇蝎,一旦入了她的套,将被终生缠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先生,你还等什么?”玫瑰娇滴滴一笑。
陈三爷一俯身,将玫瑰按在床上,迅脱下她的裤子。
“你轻点……”玫瑰口吐芬芳。
陈三爷一笑,突然拿起她的裤子,将她双脚捆了起来,又用她的上衣将她双手绑了。
玫瑰一惊,笑道:“你喜欢这样玩?”
陈三爷冷冷一笑:“你好自为之吧!靠色相蛊惑他人,会死得很惨!这次遇到个傻狍子程天顺,你和海爷做局成功,下次遇到个亡命徒,没准就会把你砍了!”
“吓唬谁呢?”玫瑰白眼一翻。
陈三爷眼望窗外,漠然说道:“你随便吧!”
“你把我放开!”
“你接着叫,你就这样大声叫,半个时辰后,应该会有人来救你!”
陈三爷转身就走。
玫瑰突然不叫了,沉默片刻,猛地抬头:“你带我一起走!”
陈三爷身子一颤:“我救不了你。”
玫瑰大声喊道:“你是个好人,你带我走!”
“我不是好人。”
“你是!你能替七奶奶伸张正义你就是!我十二岁就被我爹卖给了海爷,受尽折磨,这老东西带着我出入各种赌局,还带我出国,教我赌术,逼我做局,我就是他的工具,我完了,我烂透了,你带我走!你带我走!”玫瑰几乎是哭腔。
陈三爷一阵迟疑,心下打鼓,最终还摇摇头:“对不起。”
突然,玫瑰在身后一声惨叫:“啊——”
陈三爷回头一看,玫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如墨从口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