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歪了歪头,嘟哝道,“童司韶,你别玩火自焚。”
童司韶边亲边撒娇,“意然哥哥,我们将十年前没有干完的事继续干完好不好?”
当童司韶的手徘徊在裴意然黑色绵裤边缘的时候,一粒汗珠沿着裴意然青筋暴起的一侧太阳穴落了下来,让他凭添几分性感。
童司韶原本还有点举棋不定,一看到那粒汗珠,如同看到了定海神珠,立刻打定了主意。
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到嘴的鸭子怎么也不能让它飞啦。
“不好!”裴意然久居上位惯得了,人前人后总是一副冷静自恃从容不迫的模样,尤其从未在人前失控过,察觉到眼下这种情况,自己的反应还那么真实,未免感到羞臊和狼狈。
他动了动身子,打算起身。
童司韶立刻张开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着裴意然,像小猫一样拱他,“意然哥哥,你就当帮我实现我的理想嘛。”
裴意然压抑着某种情绪问道,“什么理想?”
童司韶掩着嘴悄悄在他耳边一诉衷肠,“有朝一日,从街上抢回来一个花美男,五花大绑绑了,丢到床上,然后xxyy任意虐他。”
她终于说出梦寐以求的愿望,整个人都放飞了。
裴意然不知是太过吃惊,还是气得晕,憋了半响憋出一句,哑着声音说得还挺中肯,“你还挺坦然的,但……”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那一晚,我就忍不住假公济私,趁机吃你的豆腐。”童司韶不打自招,还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在那里回忆。
“……”
“你不用这样看我啊,你实话实说,十年前那晚,是不是被我摸硬啦?”童司韶凑近些,看着裴意然的眼神问道。裴意然慌忙避开视线,心乱了。
那晚童司韶手指触摸到他身体的那种磨人的快感历历在目,他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他的身体就被过电似的,动弹不得,被迫感受着童司韶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腰际,最后停在腰窝里。裴意然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让他极度渴望童司韶进一步的动作,他还想将童司韶搂进怀里,狠狠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那时裴意然脑袋晕成一片热浆,根本不知道童司韶与童丽颖在较量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让童丽颖进来打扰他们,不想让童司韶就那样走掉。
童司韶看裴意然的表情猜到了几分,继续好奇地问道,“后来,有没有想过我的手?”
“……”
“意然哥哥,我们再试一回好吗?这回肯定比上回舒服,我会很用心的伺候啦。就这样绑着再试一回,就当记念我们初次见面好不好嘛?”童司韶抱着裴意然的身体撒娇地蹭着。
“……好你个头,童司韶你……”裴意然勉强出声。
听完前半句童司韶放心了,后半句一看就是多余的。她果敢打断了,并且保证,“意然哥哥,如果你让我一偿夙愿了,我誓以后再也不去祸害别人了。”
“你,还有以后……”裴意然倒吸一口气,冷下脸盯着她。
还有以后?一想到她那纤纤手指也会摸上别人的身体,那种娇媚俏皮的模样也会被另一个男人看到,裴意然的胸口就被像被什么堵得死死的,呼吸变得很困难。
童司韶眨眨眼睛,“理想就是用来实现了,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去实现的,不然还能叫理想?”
童司韶混迹腐界大半个青春了,好男色耍无赖那都是与时俱进磨练出来的本领,像裴意然这种高冷型的小处男那能比得过?
早年圈内有不少男男女女慕他权势贪他美色,为了接近他,勾引下药无所不用其极,却无一得逞,理由太简单了,裴意然洁癖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只要有人近身,他就会狂呕不止。
裴意然固然洁身自好可爱到爆,但在这方面也缺乏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不懂得怎么对付像童司韶这样不法之徒,他本想反驳几句什么,可胸口透不过气,只能哑口无言任童司韶胡作非为。
不过他们俩都知道,那条绳子只是一种形式,绑不住裴意然的。裴意然学过擒拿法和反擒拿法,十三岁被绑架时是凭本事单枪匹马逃出来的。
相比十年前的青涩,童司韶的手技更娴熟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变成了恩爱纠缠。
像十年前那样,童司韶仍然没有遭到太多抵抗,裴意然呼吸粗重,带着认命的沉默,仿佛将这辈子的耐性都凝聚这一小段时间里。
一如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