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望著昏迷的喬昭,心裡默默呼喊了無數遍她的名字,每喊一遍,他便痛一次,無數次的痛將他的心撕裂、揉碎。
月燈閣這邊組織球會的官員也紛紛過來,關切情況,但都被清風一一攔了回去。
「去查。」
一直沉默的李玄度,表情冷峻。
「已經安排人去了。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有保護好阿貅,害得喬娘子受傷,請王爺責罰!」
跪在李玄度面前的清風,自是追悔莫及。悔他被比賽分散了注意力,王爺囑咐自己照顧好阿貅,卻又成了這個樣子。
上次在敦煌,便是喬昭神奇般地救回了阿貅,這次若不是喬昭在,阿貅定也是躲不過這一劫。
看到喬昭為保護阿貅,受了如此重的傷,清風更是懊悔不已。
「回府再說。」
雖然出了軍醫的房間,但李玄度的目光依然望向房門的方向。
喬昭替阿貅當了一道,也就是替李玄度擋了一道。
自從回朝,李玄度從未放鬆警惕。
這次壁畫消失一事,皇帝並沒有讓繼續查下去,或許他心裡已經知曉了作祟之人是誰。
李玄度被纏入其中,非他所願,今日這一事,對方又是衝著他來的。
若不是喬昭,阿貅一旦被同類攻擊,勢必也會反抗,看台上全是皇親貴族,兩隻豹子撕來咬去,必會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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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傷了誰,李玄度都難辭其咎。
喬昭不僅救了阿貅,也救了李玄度。
正是喬昭的出現,讓李玄度緊繃的精神有了一絲絲鬆懈。
但就是這點鬆懈,卻害得喬昭重傷至此。
李玄度不能原諒自己,他就這樣一直在軍醫的房門前站著,沒有離開半步。
眼看著侍女們一盆盆熱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
無數的難過、自責、心痛,輪番襲來,折磨著李玄度的心。
就這樣煎熬了一個多時辰,屋門打開,軍醫終於出來了。
看到軍醫李玄度立刻上前問道:「怎麼樣?」
軍醫向李玄度行了禮,回稟道:
「這位女郎,雖未甦醒,但已無性命之虞,只是背上的爪傷太深,需要多養些時日才能痊癒。」
「嗯。」
李玄度輕回一聲,越過軍醫,大步邁進屋內。
剛才隔開喬昭與李玄度的那道屏風,已經被推開,侍女已經給喬昭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她散亂的髮髻也被重梳理過了。
因為流血過多,昭昭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顯得無比的蒼白。
聽到喬昭沒有了性命之憂,清風很是激動,跟在李玄度身後,把所有他知道的神仙名字全拜謝了一遍。
「安排人把未央苑收拾出來,把喬昭接過去住下。」
清風剛想應是,李玄度的聲音又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