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的时候,南初没来。
刘金花一直打她家电话,但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这样的情况有可能对方正在通话中,也有可能听筒没放好。
对于三百六十五天,就连大晚上都守着电话,生怕错过赚钱机会的人,这样的情况这很不正常。
询问老李,说她家里来了一个军官,说是她老家朋友,两个人关系密切,应该是旧情人见面。
刘金花最开始还以为是许以安那个渣男找上门,但他一个大学生不可能当军官,预感不妙便饭都不吃了。
听筒一甩,快步了出去。
“金花你去哪儿?”
“南初可能出事情!”
张军等人也不吃了,跟着刘金花直奔南初家,到的时候门锁着,窗帘也拉着,任他们怎么喊也没人理。
正想踹门,门开了。
南初站在那问,“有事吗?”
刘金花看她很正常,便狐疑地看了眼她的身后,屋里空荡荡,根本没外人,她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南初说完还笑一个。
“那个我们打电话打不通,就来看你是不是出事了。”刘金花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没证据。
“可能听筒没放好。”南初解释。
随后又说道,“金花,最近我可能来小日子了,有些不舒服,公司的事情你看着点,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哦,好。”刘金花点头,随即反应不对劲,差点忘了正事,“公司的事情过了年再说,我们来是接你过去吃饭。”
南初摇了摇头,“昨儿喝酒喝多了,胃有些不舒服,暂时不想吃,你们回去吧,要是饿了,我下挂面就行。”
看她脸色不好,刘金花也没坚持,让她注意身体,有事打电话,叮嘱一通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南初关上门。
漆黑的屋子让她放下所有伪装,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客厅,座机的听筒被拿下放在桌子上。
她想安静待一会,不想被任何人和事情打扰,她坐在陆霄骁曾经坐过的位置,感受他曾经的温度。
开了一瓶白酒,仰头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像刀子狠狠地划过舌头、划过喉咙,在空空如也的胃里翻腾,搅她的脸色苍白。
酒精上头,麻意攀爬上每一根神经,她的思维、她的动作都变得很缓慢,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痛也感知不到了。
空空如也的心,舒服了。
直到大年初三的时候,刘金花带着人再次找上门,进门酒气冲天,南初躺在沙上不省人事。
只是喝多了,没事。
待她醒时,便遭到刘金花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你想死吗?一连三天不吃饭,喝酒能喝饱吗?”
头疼,吵得很。
南初用被子蒙头,依旧隔绝不了这无止休的声音,最后只能可怜巴巴地求饶,“我错了,别骂了。”
“以后,我都不会喝了,我保证。”她真的就放肆这一次,痛过了,以后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她的此类保证就像屁,刘金花真是快气死了,“下次再喝,我就打包行李,搬过来和你住在一起,天天盯着你。”
“别,你和我住一起,那张军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你忍心吗?”南初嘿嘿笑着委婉拒绝。
“南初,在我心里,你比张军还要重要千倍百倍,你不仅是我朋友、我家人,还是我恩人。”刘金花坦白。
“我被拐卖过的人,名声没了,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在羊城混不下去,不想活活饿死,估计得学那些女人去卖了。”
“哪能过上如今好日子……”
“不会的。”南初拉住她手,“就算没有我的,张军不是一直守着你,他其实比我还要重要,好好珍惜。”
她错过了。
她姐妹不能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