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陆为战回来了。
下了飞机就坐车直奔医院。
防止许以安再找上门,南初被安排了到单人病房,门口有人守着,除了医护人员,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他走进病房的时候。
看见她双手抱着曲着双腿,下巴撑在膝盖上,安静的坐在那,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呆。
脸上麻木,没有情绪。
孤独的像大海里的孤舟,带着死气沉沉,又带着不甘的生机,无声奋力的挣扎着。
听到脚步声。
她心一跳猛地抬头。
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睫毛上扬眸中有了神采,但随即又变得黯淡,白的小嘴微张着想脱口而出说什么。
最后。
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胆怯的,嗯抿了一下嘴。
压抑许久的泪水,流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里带着深深地自责,“舅舅,对不起,我好像闯祸了,闯了大祸。”
“我没想牵连陆霄骁。”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脆弱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伸手轻轻碰一下就会碎一般,就这么小可怜,谁舍得向她脾气。
说到闯祸。
她这还真不算。
纯属被人算计罢了。
陆为战抬腿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若寒芒,见她没事,这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事,有舅舅在呢,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会护你们周全,别哭了。”
“再说你做的很棒,临危不惧,深入敌营,套取信息,及时解救朋友,要是在部队还得给你颁个大奖状。”
这还是南初第一次做错事,没有被批评,有些不习惯,她欲言又止,“可是,可是陆霄骁他……”
说到这小子,陆为战变了脸,“他活该,做事给人留下把柄,被举报也是正常。”
“这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传的沸沸扬扬影响不好,可能他会被降职、下派到其他地方。”
“就当历练,几年就回来了,走之前我会安排他回来陪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必须走。”
又要分别吗?南初不想。
陆为战看出她的想法,这才开口解释道,“这要是放在八三年,聚众跳舞都被判定乱搞男女关系。”
“管你亲爹亲爷是谁,直接拉去法场枪毙了,南初,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
南初抓紧手中的被子,“可是他没有错啊,是许以安在撒谎,是他抛妻另娶。”
“我和陆霄骁在一起时,许以安儿子都三岁了,他没有耍流氓,我们也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当时,我们要去领结婚证,可是他不见了,许以安把我关起来,把我带到京都。”
“我知道。”陆为战调查过,“可是口说无凭,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许以安那有大队作证。”
“证明是你未离婚便跑了,他才会在城里娶妻生子,他背后是姜家,姜家护着他这个女婿。”
“是我害了陆霄骁。”南初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