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来了。”
南初刚走进门,家里的保姆钱大娘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她将买的东西放桌上。
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看了一眼屋里开口问道,“陆霄骁回来了吗?”
钱大娘给她倒了一杯水,“陆长来了电话,说有公务,今晚迟些回来,不用等他吃饭。”
“嗯,我知道了。”说完,她便进了卧室,拿着干净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他们是夫妻,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不应该瞒着他,她打算今日说出真相。
可吃完饭,看完一部电影,墙上的钟指到晚上九点,他都还没有回来。
钱大娘干完活,坐在一旁陪着她一起等,可那电影演的疯疯癫癫看不懂。
她便默不作声的打着毛衣,直到演完了才开口道,“南初,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我生不了?”南初问。
见她知道了,钱大娘也就不再隐瞒了,还好心劝道,“这些八婆闲得没事胡说八道。”
“你不要往心里去,生孩子这事急不得,我村里的二丫,以前也是被人说生不了。”
“可是后来怎样,她给他男人生了八个儿子,后来走路都挺着腰板没人敢在背后指手画脚。”
女人以生不了为耻,以生女儿而丢脸,以生儿子为荣,也不知从哪传下来的习俗。
洗脑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明明没有法律规定,可大家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白炽灯亮,电视播放完录像黑了屏,南初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温水却没说话。
要是没有去医院检查,她或许还有侥幸心理,可各项数据证明生不了。
这事钱大娘不知道,她是真的感恩陆霄骁和他朋友救过自己的儿子,也是真心为他们着想。
便说出了自己想法,“你知道二丫怎么怀上的吗?听说,她先去庙里拜了观音。”
“又去请高人做法,然后给了她一包生子药,这吃下去立马见效当时就怀上了。”
“原本我们都不信,但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又怀上了,连医生都说是科学奇迹。”
“还找那个高人要药,可惜高人只帮想生孩子之人,等明儿我回家给你求一副药来。”
“我去打听过了,这生子药其实也不贵,一包就灵,只要二十块钱,很划算。”
“要是你没钱,我可以给陆霄骁说说,让他给我钱,我去给你买回来,明年保准生个儿子。”
南初做生意之事,并未对这些人大肆宣扬,防止某些人眼红暗中使坏。
大家都只知她是京大学生,大学生在这年月可吃香了,受大多数人尊敬。
对于吃药这事,南初有心理阴影,特别是这些来路不明的药,不管效果如何都敬而远之。
她还清楚的记得,宋母悄悄给她下过土方子堕胎药,就那药差点害了她的命。
那种疼,至今忘不了。
如今怀不上,也是因为那药导致早产大出血伤了身体根本,要不然也不会有如今局面。
想到这些人,恨的牙咬咬。
宋母拐骗孩子被判五年,算算日子,距离出牢的日子也快了,大概明年年底。
出于私心,南初其实恨不得她死在里面,可惜在法律面前,她的行为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