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归是刚入金丹期没多久,在长留山闭门三百年,没有什么应敌经验。
加上修炼的无情道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再破镜,分明只差一层就可到金丹中期,硬是修炼了一百年也不见成果。
“别白费力气,这佛寺本就是个阵法,院子里的六鼎就是阵眼,你方才运气一次,就已经入阵了。”怀夕道。
被打晕前,燕琨玉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院子,院子里阳光明明暗暗透过树影照下来,确实有几尊青铜鼎立在院中。
一切安静又寻常,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整座寺庙都是怀夕的阵法。
可惜对方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一切都陷入无垠的黑暗中。
再睁开眼,已不再是寺庙模样。
燕琨玉看着脚下,才现自己是站着的,稍微一动,有锁链的声音,手臂也无法动弹。
慌张左右看去,他看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锁链桎梏在两端的架子上,他正身处牢笼之中!
抬眼看去,这牢笼之中不止他一个人。
“你终于醒了。”怀夕打了个哈欠,“我都等累了。”
怀夕和另外一个黑衣男人站在他面前,黑衣人手中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银光闪着,是一把短小的匕。
燕琨玉直觉感到危险,用力扯了扯锁链,试图调动丹田内的真气,却没有半点反应。
“别怕,你的仙骨本就不是你的,我只是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不会杀你。”
怀夕说着,挽起袖口,拿起那匕,走到燕琨玉面前。
燕琨玉却不畏惧,直面怀夕:“若真如你所说,那你便拿去,只是你如何证明。”
闻言,怀夕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燕琨玉。
这算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对方。
燕琨玉脸色有些苍白,长密睫毛下那双杏眼却唯独有神,让人无端陷进去,少年的傲骨总让人叹服。
怪不得能让九方渡在意三百年。
“你想知道这根仙骨的故事吗?”
怀夕突然有了几分兴致,他一把撕开燕琨玉的胸口的布料,露出那平坦白皙的胸口。
匕流连在上面,燕琨玉睫毛颤抖,紧紧握住了拳头,一言不。
怀夕面露冷色,将匕猛地刺入一寸。
燕琨玉还是能感觉到疼痛,他咬紧了后槽牙,双手紧握,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
却不喊疼也不求饶。
“仙骨是九方冒着会死的风险剔了给你的,他赌自己体内的魔根会救他一命,好在他赌赢了。”怀夕语调不紧不慢。
“不过,他的仙骨也是我偷来的,你应该不知道,这仙骨是你天狐一族族长的仙骨,也就是裴叙的母亲。”!!
燕琨玉双目圆睁,震悚地看着怀夕,如遭雷劈般,连胸口上生生刺入的匕带来的疼都暂时忘却了一般。
“你说仙骨是谁的?”燕琨玉声音很轻。
若不是胸口传来的尖锐到五脏六腑的绞痛,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是我杀了他全族的人,一根一根拿出来试验,只有裴叙生母的仙骨最为合适。”
“裴叙为了取回仙骨,杀了我,又将九方压在镇魔谷下数百年,没想到到了你这里,竟拱手送你,连生母的仙骨都不要了?”怀夕阴阳怪气,他用力割开燕琨玉胸口的皮肉。
鲜血淋漓,燕琨玉蹙眉,额头尽是冷汗,他紧紧咬着唇,双目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