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如今血氣方剛,應該心動的。
可惜啊。。。
想到?這兒,秦執年眼底閃過一抹惋惜,說:「哎,人家姑娘可是在你的生辰宴上哭著跑出去的啊,這天寒地凍的,你小子就半點?不擔心?」
霍無羈垂下眼眸,他抿抿唇,片刻後,說:「老師剛才不是說已經差人送她回去了嗎?您老府上的人,辦事定然是穩妥的,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黃晃扯著秦執年坐下,頗為嫌棄地說了句:「行了,人家年輕人的事情,你個糟老頭子少管。來,喝酒。」
秦執年擺擺手?,「喝不動了,明天一早還要上朝呢,該回了。」
說完,他再次把視線落在霍無羈身?上。
他正拿著掃帚清掃著一地的凌亂,半點?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而秦執年身?為師長,更不可能主動去問方才他抱走的姑娘是誰。
罷了,他想說的時候,自會告訴他的。
想到?這裡,秦執年鬆了口氣。他站起身?,奪過黃晃手?中的酒杯,連拖帶拽把他從位子上拽起來,說:「老東西,快別喝了,走了。」
黃晃踉蹌著,把手?臂從秦執年手?中掙開,嚷嚷著:「我還沒喝完呢。」
霍無羈和秦未見了,連忙跑過去,一人攙著一個。
秦執年還算清醒,他沖秦未擺擺手?,說:「我不用扶,你留下,幫著他收拾收拾。他一個人還不得收拾到?後半夜去了。」
「好?。」秦未答應的很爽快。
左右,在這裡和在家裡沒什麼差別。
秦執年交代完這些,從霍無羈手?上把黃晃接過來,兩人拌著嘴,互相攙扶著,奔向風雪。
霍無羈和秦未把他們?送到?大?門口,親眼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隨即鎖上了外門。
「兄長,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收拾就好?。」
「那哪行啊,剛才你沒聽?見老爺子說啊,我必須得幫著你一塊收拾。倒是你,放一個姑娘家自己在房間,真的沒問題嗎?」
隨著所有人的離開,秦未的本性暴露無遺。
儘管他平日裡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但還是免不了要對?一些事情好?奇。
譬如,剛才那個忽然從天而降又身?藏暗香的姑娘。
除了猜到?了她的名?字之外,其餘信息,他一無所知。
「沒有問題。」話?雖這麼說,但霍無羈手?上的掃帚揮舞的越來越快了。
秦未偏頭瞥了他一眼,背過身?,無聲嘟噥了句:「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