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痛快!”朱棣闻言大呼过瘾。“老六,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
“啥,啥你再说一遍?”二哥虽然没大听明白,却也激动了。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朱棣一字不差的复述起来,记性其实一点不差。
朱樉也想起来了,使劲拍着朱棣的肩膀,大声道:“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你们他妈的滚远点!”学堂内,响起刘先生忍无可忍的咆哮声:
“再敢喧哗,老夫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戒尺能不能管得着!”
“去你妈的……”
听着刘先生连珠炮似的祖安声,兄弟俩赶紧拉着老六乖乖滚远,心里却无比痛快。
结果一整天,两人都处在激动甚至亢奋的状态。
感觉就像搬掉了,压在心口好长时间的大石,呼吸前所未有的顺畅!
就像挖开了一直埋住头顶的淤泥,整个世界都清亮起来了!
这让朱桢不得不感慨,老汪的毒鸡汤就是好使。
哦,此老汪非彼老汪。不是汪德,而是汪曾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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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捱到放学,喝毒鸡汤上头的两个哥哥,非要拉着老六去结拜……
“可我们已经是亲兄弟了,有必要再斩鸡头、烧黄纸,当结拜兄弟吗?”朱桢很难理解两位哥哥的脑回路。
“亲,亲上加亲嘛。”二哥憨笑道。
“咱们亲兄弟是没错,可也没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朱棣一脸‘你咋又笨了’的表情道:
“咱们把这些补上,不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对对,亲亲兄弟。”二哥使劲点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行。”朱桢噘嘴道:“可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亏大了?”
“呃,也是。”朱棣点点头道:“那就去了这条。”
“那还成……”朱桢便从善如流了。
三个准备结义的亲兄弟,刚要勾肩搭背离开文华门。
“给我站住!”却听身后响起一声怒喝。
“完蛋……”朱棣登时泄了气。“咱们只能改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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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中,太子冷着脸,扫视一圈这几个不省心的货。
“跪下!”
三人赶紧乖乖跪地。
“你俩跪什么?”太子看看朱樉和朱桢。……
“你俩跪什么?”太子看看朱樉和朱桢。
“哦,原,原来没我们事儿……”朱樉和朱桢刚要爬起来。
“你们不是要有难同当吗?那就一起跪着吧。”却听太子话锋一转。
两人又垂头丧气,重跪好。
“说说吧,怎么回事?”太子冷眼看着朱棣:“你是不是给老三下毒了?”
“老,老三就爱告密!”朱樉愤愤道。
“你闭嘴!”朱标瞪一眼朱樉,朱樉缩缩脖子,老实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