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梁时屿依旧穿着正装过来问道:“又从公司过来?周末也去公司,真怀疑你在公司藏人了。”
梁时屿解开外套纽扣落座,忽略他们的玩笑:“有个会议。”
他们这一群人年龄相仿,从小一起玩到大,但梁时屿辈分高,是梁家老夫人最小的儿子。
他们的父母和梁时屿的大哥二姐同辈。
小时候这些人没少开梁时屿的玩笑,嘴上贱贱地跟着叫小叔,出事就找小叔,奈何梁时屿少年老成,表面稳重应下这声小叔,也帮他们解决麻烦。
实则事后实行报复,一个个倒了大霉,不是被扣零花钱就是多报了几个兴趣班,过了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季遇安吃过一次亏就长记性了,从此没开过梁时屿玩笑。
梁时屿表面看起来成熟稳重,逢年过节都会给小孩红包,嘱咐一句学业进步,其实一肚子坏水,向曾经破坏过他在老宅花园种的花的小朋友家长透露他送出去红包的金额,当时这几个萝卜头被没收了红包。
曾经拥有过再被没收才是最痛苦的,小孩们顿时哇哇大哭,又被父母骂了一顿。
梁时屿坐在花园品茶,收获了出手大方的称赞又无形借他人之手解决了这帮调皮小孩。
季遇安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公司是没人,家里不有人么。”
都这么久了,梁时屿还把人藏得这么紧,也不带给他们认识,只好开开口头玩笑。
众人心照不宣看向梁时屿,是啊,梁家小少爷有主了。
梁时屿对于他们的调侃视而不见:“家里是有人,阿姨在打理家务。”
季遇安见梁时屿依旧无趣,扭头就跟其他人吐槽。
这个时候闻沉洲打完电话进来,见梁时屿落座,朝他打招呼:“来了。”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梁时屿对闻沉洲倒不是那么地熟络,儿时认识,没有深交,长大之后也是泛泛之交。
半年前梁时屿从国外回来,季遇安为他所设的接风宴,闻沉洲如约而至,久而久之,聚会上见多了,他们也就熟悉起来。
梁时屿点了点头回应。
季遇安又换了个人八卦:“打个电话这么久,谁啊?”
闻沉洲刚在电话里说了太多话,抿了一口水:“闻叙。”
季遇安顿时不感兴趣了,不过也没让话题这么快结束:“你弟怎么了?”
闻沉洲说:“他说今晚不回家。”
季遇安笑道:“谈恋爱了吧。”
梁时屿点着酒杯的手顿了下,放下酒杯沉默听着席上的话。
方泽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前两天你弟弟失恋在酒吧开了个派对,景行大手笔开了瓶大几十万的酒,被时屿捉了个现行。”
此话一出,像是在湖面扔个炸弹一样,炸出了比菲律宾选手炸鱼式跳水还要大的水花。
除了闻沉洲所有人都看向梁时屿,季遇安问出他们所有人好奇地问题:“你去酒吧了?”
“去接林泾川。”梁时屿云淡风轻说出原因,断众人问下去的兴趣。
梁时屿的眼神看向闻沉洲:“怎么了?”
众人顺着梁时屿的眼神看过去,闻沉洲的表情像是天塌下来似的,表情凝重。
闻沉洲一字一句地问:“我弟,闻叙,失恋了?”
方泽皓点头:“是啊,我弟那天晚上回来和我说,景行为闻叙举办了失恋派对,才刚开始没多久就被时屿遣散。”
想到这里他非常解气:“该,每天玩到半夜三更不回来,难得第一次十点之前回家,从小到大这群小孩只怕时屿,也该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