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给何荷允了条信息:“你那跟班好像心情不太好。”
看,还是有做点事的。
又再补充一条:“明天就是毕业礼,来了吗?”
临出去前,又把后面三个字删掉,反正看得懂就行。
没过多久,何荷允的回信就到了,古芝蓝看了就气结!
说她不来了,因为马上要赶去比米尼岛。是前两天交给她的那个联合勘探的任务的原因,收到消息说德国人那边已经动身了,所以她也要尽早赶到现场。
不就一个破工作而已!
我好不容易多留两天,你倒因为这点事就不来了?!
人不知道在哪的何荷允似乎根本没感受到古芝蓝的不悦,又了条信息过来说:“明天毕业礼你代我问个好。”
谁要代你问好!
何荷允信息跟她讲话一样,都是一截一截的。
接连几条就是:“随便带束花给她”、“不方便不带也行”、“一冉心情不好?”、“她干嘛啦?”……
估摸两年前自己毕业时,这个人也是这样交代司一冉代为出席的?
古芝蓝就回她:“她可能被人甩了。”
何荷允回道:“她单身。”
古芝蓝很想说,你的跟班兼好朋友很可能有女朋友,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不过她没说出来。
何荷允下一条信息又到了:
“你不用管她,她心情不好会自己躲起来,抄抄教科书就过去了。”
最后一条信息是“我回头再找她”,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古芝蓝把手机甩到床上,忽然觉得自己特意多留这两天真是毫无意义。
待她气过了起身再去看楼下时,司一冉已经走了,桌上留了结账的钱和小费。
第二天,古芝蓝到底还是带着准备好的毕业礼物,去了工程学院的毕业典礼。
出门的时候,她碰巧看到昨天跟司一冉吵架的那个女人。原来那个人跟她住的同一幢公寓,正在前台结账,脚边放着行李箱。
古芝蓝不认为这个人还会去毕业典礼,而事实上,也确实没在现场看到她。看了一圈,甚至连司一冉都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司一冉的爸妈。
除了坐在嘉宾席上的弗兰西斯教授,整个工程学院里没有一个认识的,古芝蓝正考虑是否该就此回去,却被司一冉的爸妈现了。
出于礼貌和教养,她也很应该热情地跟叔叔阿姨打招呼,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司叔叔和他的女儿一样木讷少话,倒是司阿姨很健谈。他们也跟女儿的外国同学不熟,好不容易逮到古芝蓝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仅是自家女儿的同学,还是领导的女儿,自然是要攀谈起来的。
对古芝蓝来说,与长辈交流是驾轻就熟的事。
可跟叔叔阿姨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了,还不见今天该毕业的那个人出现。
这迟到就迟得离谱了,特别是司一冉这种从不迟到的人。
叔叔阿姨也开始有点不淡定,都快到逐个上台领毕业证的环节了,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还是关机状态。
“可能她还在实验室。”古芝蓝编个说法安抚他们,“我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