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瞅著鄧長老,希望他收回懲罰。
鄧長老是這裡的主事,弟子們間的矛盾通常由他處理,他卻看向另外一個人,等裴雲初發話。
裴雲初的笑意漸漸收斂。
如果說方才只是小孩子沒有輕重的鬥毆,此刻事情的性質變得極為嚴重了。
後山是凌雲宗與太極宗交界的山脈,凶獸頻繁出沒,昨夜暮煙樂碰到的棕熊,只是其中不值一提的野獸,若她碰上有法力的凶獸,恐怕撐不到他救她的一刻。
暮煙樂差點死了,而罪魁禍是吳墩。
場面陷入漫長的沉默。
宣卿平一直站在他們的後面,聽完全程的對話,此刻語氣微凝:「你把起因結果全說一遍。」
聽到這話,暮煙樂終於發現師兄也在場,她咬著唇:「我忘了。」
宣卿平眉心跳動:「忘了?」
暮煙樂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只記得他讓我去後山。」
宣卿平目光打量她的表情,捕捉到她一瞬間的心虛,忍不住彈了彈她的額頭,壓著脾氣:「小孩子撒謊是不對的,懂嗎?」
暮煙樂一聽垂下眼,小聲:「我沒撒謊。」
宣卿平冷冷地哼了一聲,明顯不信她,眼見為實,若事情像她說的一樣,她差點被人害死,何必藏藏掖掖不肯把經過說出口?
在場沒有人信她,暮煙樂的眼眶憋得通紅,眼淚啪嗒啪嗒掉落,而這次,是被宣卿平弄哭的。
他認為她在撒謊。
她沒有撒謊,但她不敢把那些秘密說出口,不然他們不會要她了。
她肩膀抽動,開始後悔提這件事,本來都揭過去了,提了反而落得個撒謊的黑鍋。她拉住裴雲初的袖子:「那麼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就當她私自闖入後山。
她的臉龐淚痕斑駁,的舊的交錯,像一隻小花貓,裴雲初拍了拍她的腦袋,從錦囊里掏出一塊純白色帕子,給她抹了抹淚水。
他的耐心很好:「別急,我會查清楚。」
在場除了吳墩的姑婆外,還有他的朋友王茂,此時,他躲在姑婆的身後,身體瑟縮,眼神閃躲,十四歲的孩子,並不像表面的天真無邪,經過兩方的對峙,他大概明白局勢的顛倒,略微謹慎地往後退,避開了裴雲初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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