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事每每趁夜溜进月栖意的毡帐,对着他脸颊颈项便是一通狂舔。
月栖意缓缓张开眼睛,如实道:“是一条狗……唔!”
梁啸川腰腹一沉,月栖意酸得绷紧足尖,艰难道:“这才几……”
与几点无关。
老婆身上沾了其他雄性的气味,梁啸川整个人都在应激状态,恨不能释放大量荷尔蒙把月栖意全身每根头丝、每个角落都覆盖住。
月栖意紧闭上眼,抓着他结实的背脊,整个人泛若浪潮汹涌中一叶不系之舟,又像飒飒西风里一只薄薄瑟瑟的蝴蝶。
——
月闻江到家时已是十点半以后。
一上三楼走廊他便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低温微湿的风吹起松软新雪,雪下埋了枝柔软细腻如肌肤的白梅,就是这样的气味。
这气味出现的规律不可捉摸,有时在白日,有时在夜里。有时隔几日才出现,有时则连续出现几天。
有时,从早到晚都有。
他从小便能嗅到,小时候他不懂,但后来……
主卧门开,梁啸川出来,与月闻江视线一碰便兀自错开,打算下楼去给月栖意弄点吃的。
错身而过的瞬间,月闻江骤然开口:“你们刚做了。”
梁啸川步伐一停。
他渐渐眯起眼,缓缓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完结啦……
第75章日常(3)
【灵魂互换】
纵观月栖意的演艺事业,任谁说都是一帆风顺。
但《梦生河》拍摄时,他终究也只有十五岁。
作为唯一领衔主演去演绎这样一部情绪复杂多层次且情节富有冲突性的影片,他起初也是迷茫的。
才落过一场雨,秋日的风湿而凉,月栖意靠坐着白梅树,视线投向夜幕下淙淙流淌的梦生河,只见星光点点,随波浮漾。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梦生的名字、梦生河的名字,本身就含有悲剧意味。
月栖意摸了摸脚边忘忧草的叶片,柔软唇瓣轻轻抿起。
身畔又有人坐下,月栖意本以为是段平尧,随口道:“平尧哥,你不休息吗?”
对方阴恻恻道:“平尧哥哪找得到你啊,这是你啸川哥。”
月栖意:“……”
他诧然望向对方,道:“梁啸川,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