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是她闯的,人都这么说了,她没点表示就太没脸没皮了。
靠,肉疼。
蒋阎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楼客房的方向出来了个男生,他的手机电筒往沙这儿一照“咦,谁在那儿”
姜蝶心头一惊,那道强烈的白光正往自己的后背照她的裙子上还沾着痕迹呢
脑袋懵的空档,突然有块布横空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
是蒋阎抽出了茶几上的桌垫扔给她。
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风驰电掣往腰上一围,大呼好险。
蒋阎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围好没有,这才出声回答“我们
在找蜡烛,你要吗”
“哦哦,是蒋会长啊”那个男生摆摆手,“我这就准备去洗漱睡觉了,谢啦。”
他移开手机电筒,摸索着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客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却涌动着更微妙的尴尬。
“谢谢”
姜蝶愣愣地抓着桌垫布,没有预料到,刚才那个嫌弃她到毫不迟疑要把昂贵家具扔掉的人,却又同一时间伸出援手,免于她出糗。
如果被那个男生看见,保不齐他会不会当作笑料扩散出去。那她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蒋阎的声音在黑暗里平静地流淌“反正都要扔,不差这一块布。”
当天夜里,姜蝶还是忍着大姨妈的阵痛,把沙桌垫和抱枕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全都整完天已经微亮,她血崩地躺在客房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又侧漏到床上雪上加霜。
再次醒来时天居然已经黑了,幸运的是电力已经恢复。
她提心吊胆地把床铺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干净的。
姜蝶精神不济地从房间里出来,大厅里众人正准备吃晚饭,还是上回买的那些食。
“天,我敲了好几次你的房门,你睡到现在吗”盛子煜嘴巴里塞着面,含糊地嚷嚷。
“帮我留吃的没有”姜蝶紧张地掀开锅看了一眼。
“留了。不是睡就是惦记吃,我看你昵称不该叫小福蝶,猪还差不多。”
盛子煜把一碗面推过来,姜蝶眉开眼笑。
“那你身为饲养员是不是得多奉献一点”
她眼疾手快地把他碗里的火腿肠夹到自己碗里。
盛子煜脸一黑,压低声音“混账,下次不帮你留了”
姜蝶即将送入口的筷子一顿,纠结了一番,把香肠一分为二,撇了一半扔给他。
旁边的人见状起哄“你们小两口太甜蜜了吧,吃个饭还黏黏糊糊的。”
盛子煜妈的,那本来整根香肠都是我的
姜蝶环视了一圈人群,依旧没看见蒋阎。
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那个会长又不下来吃饭啊”
“会长他已经走了啊。”
“走了”
姜蝶一愣。
她看向窗外,雨滴击打窗户的频率相比昨日已经算得上温柔,但依然
还有残势。
“台风还没完全过去吧已经通船了”
“人家有私人船只,觉得可以开就开了呗。”盛子煜不以为意,“不过他自己走就算了,好几个姑娘都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