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逐渐平稳,紧绷的神色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先生……?”韩让很激动。
沈妤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下,轻轻的拍了拍手。
薄修砚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瞥了她一眼。
沈妤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仿佛在说,你终于没事了。
男人墨眸瞳孔映衬着那张清瘦却娇媚的脸,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心湖好像落下了一片轻柔的羽毛,触碰的瞬间,泛起了一层层涟漪。
有点轻快的欢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很暖,又很让人悸动?
薄修砚忽地闭上了眼睛。
他疯了。
深呼吸,再次张开眼,眸中一丝波动都没有了。
“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有一只叫韩让的苍蝇,在旁边嗡嗡叫。
薄修砚颦眉,刚好看到了韩让担忧的大脸。
“先生,您是又痛了吗?我马上就叫严少过来!”
韩让着急地去拿手机,忍不住抱怨:“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靠谱!”
沈妤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却同样着急地看着薄修砚。
“不会治就不要乱治!”
韩让抱怨着,却冷不丁地听到了两个不耐烦的字眼:
“聒噪。”
韩让手一哆嗦,手机在手里跳了跳,他好不容易才接住。
他转头,一脸惊喜:“先生,你不疼了吗?”
薄修砚脸色冷淡:“现在看到你就头疼。”
韩让:……
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韩让觉得有点丢脸。
【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沈妤打手语问,一边观察薄修砚的状态。
“头痛。”
薄修砚吐字,墨眸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沈妤的身上。
沈妤不明所以,这个男人腿痛的疾病是神经性的,为什么会头痛?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比划了一下,问:
【我可以检查一下吗?】
仿佛是担心男人不答应,她又连忙比划道:
【我洗过手了,不脏。】
她举起一双柔荑,一脸诚恳,眼神认真。
那双莹白的手,本应该很细嫩,但手掌心上却有很多细小的茧子。
——那是长期劳作落下的。
仔细看去,还有淡淡的陈旧性伤疤。
薄修砚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沈妤一怔,他这是答应了吗?
她不敢确定,转头看向韩让。
后者撇了撇嘴,转过身去。
所以……是默认了吗?
沈妤很忐忑,但却还是壮着胆子伸手,轻轻地触到男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