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平静地飞行中,她也开始淡定的欣赏起路过的风景。
忽然,背后的包袱动了一下。林卿心里一惊,什么东西?过后没动静了。也许是风吧。
过一阵子后,又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不对劲!林卿的冷汗都出来了。她一手偷偷牵着云褶的衣襟一角,一手把背在后面的包裹挪到了胸前。
“仙师,我包裹里好像有东西。”她指指胸前的大包袱,微颤抖的掀开一角,往里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鸡大咧咧地趴在她的衣服上,正睡得昏天暗地。
对于包袱里的生命,云褶昨日就已现,经神识探查觉是那只在林家经常出现的小鸡,猜想应该是小姑娘偷偷带的,也就没理了。
林卿看着这只闷头大睡的小黄鸡,恨不得拍死它,不带这样吓人的。
对于这次只见吃不见长的小黄鸡,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养了这么久,朝昔相处,已有感情,可她毕竟是去修道,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明晃晃带只鸡,算怎么回事?所以在打包行李的时候,她把这小黄鸡五花大绑放在鸡笼里,还默默道了别。
哪知这个平时好吃懒做的货,神不知鬼不觉地,早就窝在她的包裹里了。
嘴角抽动几下,她抬头看看,见云褶也没什么表示,她就安静的把包裹理好,重新放在背后。
跟着就跟着吧,希望以后长了见识,能少气她一些。她老实地站在云褶背后,虽然没再多说话,但是眼角的笑意还是让人不难看出她的好心情。
这一日晚,他们同样歇在了农家。
到了第三天,居然见到了一个小镇,林卿已经进化到可以在飞剑上自在地走来走去了,她指着那个小镇道:“仙师仙师,下面是什么地方?”
其他人叫他仙师,云褶能感觉到尊敬,但是林小姑娘叫他,总让人感觉出一股神棍的味道,云褶瞥了小姑娘一眼,面色严肃道:“既准备入我祥临门,以后就称我云师叔吧。”
见林卿点头,他继续说:“下面是南山系的一个小镇,我们今天就不在此停留了,待到西山范围后,可下去好好修整一番。”
交代完今日的行程,云褶就不多言了。云褶有他的考虑,伤势未复的情况下,带人在其他山系多一刻停留则多一分危险。此番出来,又出了事故,不知其他师兄弟情况如何,他想尽快回门复命。加上身无分文,去了市坊,有店家不住,拿不出灵石岂不尴尬,反而不如借他修道者的身份在农家借宿方便。如果仅他一人,只要稍作休息便可持续飞行,因还带着凡人小姑娘,所以才诸多延迟了。
当然这中间种种,云褶并没有对林卿言明。毫无疑问,云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在林家住的这一段,除每日一餐与林大婶和林卿稍有接触外,其他时间均关在房间内修炼。
即使有阵子同在屋檐下,除了“仙师,我可以进来么?”、“仙师,请用餐。”以及“仙师,我先出去了。”这三句跟沙僧差不多的台词外,其他的话,林卿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在飞行中的这几日,云褶秉承他一惯的风格,两人基本是沉默不语,林卿要偶尔讲话也大多是单口相声,除非在问他问题的时候,才会回答一二。
晚霞满天绚烂之时,他们正低飞过一片青山绿水,看着掠过的美景,林卿腰也不酸了腿了不疼了。
看着眼前青山苍翠,脚下绿水碧玉,她不禁豪情万丈,抱起小黄鸡,深深吐出一口闷气,不由地高声唱起歌来:
“小小竹排江中游,
巍巍青山两岸走,
雄鹰展翅飞,
哪怕风雨骤,
小黄鸡儿挑肩上,
母亲的教导记心头,
红星闪闪亮,
照我去战斗,
革命代代如潮涌,
万里江山披锦绣,
呃,好像不是这句词,
算了,万里江山披锦绣!……”
云褶:……
虽然他没听过这曲子,但是唱得这么难听,绝对是走调了吧。
引吭高歌一曲之后,林卿浑身舒爽,心情不要太好。
结果,还没乐够两个时辰,她又郁闷了!
因为,没有找到借宿的农家,荒山野岭的,云褶的低情商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