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轻声地呢喃着,声音带着些许的恳求,让人不忍拒绝。
可他江渚清什么大风大浪,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吴老师……你可要点脸吧!”
“啊不对,你已经没脸了。”
江渚清一开口就是毫不怜香惜玉地一通嘲讽。
吴老师满眼的不可置信,又后退了两步,背部几乎贴到后方的栏杆上。
“江老师,你在说什么?”
吴老师苍白的脸上,强扯出一抹脆弱的微笑,像极了一朵正遭受暴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你可别笑了,”江渚清看着她的脸,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你的脸皮已经烂了,再这么扯,可就要破了。”
吴老师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继续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在说,你这身偷了四十七个人的皮才缝合出来的皮囊,就快要烂了,别笑了,快破了!”
江渚清阴沉着脸,眼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指间轻轻一动,一把弯刀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吴老师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惊恐万分地看着缓缓向她走近的江渚清。
“江老师,你要干什么?”
吴老师似乎是被吓坏了,几乎站不起来,只是手脚并用地一点一点往后挪。
“我要干什么?”
江渚清转着手里的弯刀,面上的笑容,美的动人心魄。
“我只是想,把你想对我做的事情,付诸在你的身上,仅此而已。”
吴老师的眼睛渐渐失神,嘴巴慢慢张开,并且越张越大。
终于,一道细微的嗤啦声响起,是皮和肉分离的声音。
吴老师的皮变得像是一层膜一般,随着包裹在里面的脑袋的转动,透过眼睛和嘴巴的孔洞,甚至还能看到里面血淋淋的颅骨。
见到这样的情景,江渚清突然兴致缺缺地把刀收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在后面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这会儿的意识应该是最清醒的。”
后面宿舍的门被打开,等了很久的白栀夏走了出来。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门口,歪着头略过江渚清,朝着还在继续皮肉分离的吴老师道:“吴老师,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吴老师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透过脸皮上面的孔洞,恶狠狠地盯着白栀夏,“你问我是谁?”
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地沙哑,像个年迈的老妇人,“我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可怜孩子的母亲啊!”
白栀夏眼眸微闪,抬手就将之前杀死的,那个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怪物的尸体拖了出来,“你说的是它吧?”
吴老师看着那早已没了生机的尸体,突然嬉笑了起来,“好啊,死了就好,嘻嘻嘻——”
白栀夏木着一张脸,看着吴老师情绪的转变,突然又问了一遍,“吴老师,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吴老师收起笑意,怨毒地盯着白栀夏,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的脸,但又碍于两人中间还站了一个江渚清。
“我?你问我?我只是……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卑微的小狐妖啊……”
“果然……”白栀夏面上闪过一丝果真如此的神色,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吴老师,你再想想,你真的是狐妖吗?”
吴老师的眼中闪过几许茫然,撕扯皮肤的动作,突然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