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解释着,“我本来早就出城了的,但突然记起你在苏州,我就寻思着,是该过来与你道声谢。”
她抬起头,黑眸明亮,“谢二哥,上回在太湖边真是谢谢你了。”
谢仲宣看着她那张绯红的脸庞,眼睫轻垂,唇角弯起,“许姑娘客气。”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再说话,只执伞站着,一副耐心好性等着她先提出告辞的温雅模样。
许意晴揪着衣摆,心里闷闷的
是了,都道完谢了,她是该离开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又非亲非故的,她总不能腆着脸说,谢二哥要不然你请我进府喝杯茶吧
可就这样走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掰着手指算,她上回跟他说上话,还是一百五十七天前这好不容易见着了,不多说点,总感觉很吃亏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强找话题,开口就是,“其实,我会凫水的。”
谢仲宣闻言,略抬眉梢,像惊讶又并不惊讶,“那你为何沉在水里不出来”
许意晴一噎,默了默,半真半假地小声道,“丢人呗。”
尤其是当着他的面。
谢仲宣轻叹口气,谆谆劝道,“性命重要还是颜面重要以后再遇上此类事,你切莫再如此。”
这劝言并没有什么,可从谢仲宣嘴里说出来,许意晴听着心里暖烘烘的,权当他在关心她。
她红着脸,受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谢仲宣看了眼天边黑压压的云,淡声道,“雨势大了,许姑娘还是早些赶路。”
许意晴也知道是该走了,朝谢仲宣福了福身子,“谢二哥,那我先走了。”
“一路保重。”
“你在肃州,也多多保重。”
“嗯。”
“那我走了。”
许意晴强行按住心底的不舍,转身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丫鬟春鹃揣着个木盒跑到谢仲宣跟前,“谢大人,我们姑娘说这个拿给你吃。”
谢仲宣看了眼那样式寻常的点心盒,接过,“多谢。”
春鹃行了个礼,拧身折返马车。
木质车轮转动带起青石板间的水花,天空是冷灰色,谢仲宣静立原地,目送马车离去。
直至马车消失在雨雾朦胧的巷口,他才收回目光,打开手中的木盒。
是一盒洞庭秋色橙子,黄澄澄,圆鼓鼓,在湿冷空气里散着酸酸甜甜的果香。
谢仲宣撑着伞,缓步走回府里。
长随文墨见着自家主子去而折返,惊奇道,“郎君不是说去书肆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仲宣道,“我忽然想起那册书放在哪了,不必再买。”
文墨噢噢两声,瞥见谢仲宣手中的木盒,“咦,这是”
“橙子。”
“啊郎君你出去买橙子了
谢仲宣垂眼,落在雕花盒盖上,冷白脸庞浮出一丝浅笑,“一个小骗子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许一个心地善良的君子
二哥一个骗子
隔壁开了现言公主病,写个短篇甜文调剂调剂,是景阳x谢纶现代衍生文,按照辈分,是晋国公府的祖宗辈的故事x,感兴趣的可以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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