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仲宣先行离开,唤人备水,叫许意晴缓了口气。
不多时,奴仆们送来热水。
隔着一扇并蒂莲开的紫檀木屏风,外间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卸下钗环的许意晴裹在被子里,脸红得滴血般,明明是寒冬腊月,外头大雪纷飞,可她却觉着热,浑身冒汗的那种闷热。
或许那杯合卺酒掺了什么药材,亦或是外头的声响以及她脑袋里自动描补的画面太过香艳,他素日穿上衣袍身形提拔修长,若是脱了衣袍
不能想了
许意晴伸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再想下去,她怕她会热血上头晕过去。
深吸一口气,她背过身,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起道家的清心咒。
别说,清心咒还是有点作用的,她的心渐渐静下来,于此同时,困意也涌了上来。
就在她处于将睡未睡,半梦半醒之间,身边的床榻往下沉了些,随后锦被被掀开,有人在身旁躺下。
被窝都被她捂暖和了,凉丝丝的寒意钻进来,叫她打了个激灵,伸手就要去抢被子。然而,手摸到那绣花丝缎被角的同时,也摸到了一片坚硬又温软的胸膛。
还没等她脑子转过弯,一只温热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随后,耳畔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抢被子。”
许意晴的睡意顿时没了,却也不敢睁眼,不敢出声,指尖相碰的触感,叫她心跳聒噪,呼吸艰难地屏住。
他他牵她的手了
虽说定亲之后,他与她亲近了些,偶尔也有些亲密的举止,可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牵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心绪混乱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或许得道升仙那一刻的快乐,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许意晴慌张无措,犹豫着是否还要继续装睡时,身旁之人给她将盖好被子,又松开了她的手,之后便再无其他动作。
就好似方才抓住她的手,只是单纯防止她乱动,好将被子盖好似的。
说不是失落是假的。
然而听着耳畔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许意晴心底的失落又很快被一扫而光。
人贵在知足她能嫁给他,能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已算是美梦成真了
思及此处,她动作缓慢的侧过身,面向他的方向,借着龙凤喜烛透过大红喜帐的昏昏光线,静静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
她离他是这样近,近的可以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侧颜
许意晴一只手偷偷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吵到他,另一只手悄悄朝他伸出。
想碰,又不敢碰。
最后只离着他脸庞一根手指的距离,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描画着他的面部轮廓。
画完一遍,她忍不住弯眸,偷偷笑起来。
真好呀,心上人就这样躺在她身旁,她还可以描画他的模样,鼻尖也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许意晴心想“这世上再没像她这样幸运的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小心翼翼攥着男人袖子的一角,满心欢喜地睡了过去。
而在她睡着不久后,身旁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锦衾之下,他握住那只攥他袖角的手,轻轻挪放在了他的心口。
他的心,也跳的很快。
翌日一早,白雪纷飞,红梅傲枝。
得知次子昨夜只叫了一回水,乔氏忍不住与晋国公嘀咕,“去年阿缙洞房花烛夜,可是叫了三回水怎么二郎才叫一回水”
晋国公汗颜,“夫人,去年阿缙叫三回,你可骂了他一早上莽夫。现下二郎倒是怜香惜玉,你怎么还不满”
乔氏也有些难为情,拿巾帕掩唇,“我这不是想着,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应该差不了多少的。”
晋国公,“”
默了半晌,他道,“要不等他们请完安,我也单独留下二郎,跟他说说”
乔氏闻言摇头道,“这倒不急,这几日再观察观察,没准熟悉了就好了。”
晋国公深以为然,握住乔氏的手,“夫人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我好难。
二哥我也好难
三郎哈你们在说什么
大哥二哥没有媳妇的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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