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细碎的音节在交错的猩红中吐露。
“不喜欢这样,想看着我?”
叶薄心低声询着他的意见,后者闭上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流畅的脊背线完美地贴着床单,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双臂环着脖颈,仿佛蝴蝶在银色瀑布间飞舞。
叶薄心摩挲着泛红的眼尾,交错的猩红即是安抚也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枚锁住火焰的圆环掉落地上。
迷离的水眸骤然缩小,清明又痛苦,就好像泛着涟漪的水面被竹竿抽了一下。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小心磕了一下,血腥刺激着味蕾和嗅觉,冲击着变得薄弱的克制力。
叶薄心抚摸着他潮红的脸颊,低声轻喃,她不想他疼。
司韶猛然咬上眼前的肩膀,声东击西这一招屡试不爽,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在她彻底抱住他的瞬间,司韶的情感立即释放,又再次迅速聚集。
事与愿违,不疼是不可能的,但尚在忍受的阈值之内。
同时伴随着痛感而来的是极致的欢愉,渐渐地,大量多巴胺的分泌取代了痛感的传递。
“司韶,司韶~~”
司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这么的情色,也许是因为声音过于缠绵。
“别、叫、了。”他反手捂住她的唇,大脑皮层接收到的多巴胺已经够多了。
司韶手抖了一下,立刻收回湿濡的掌心,他生气地瞪她一眼。
但是盈着春水般的双眸哪里是瞪人,分明是勾引。
紧绷的克制之弦,终于崩断了。
红眸暗沉得竟似玄墨,猩红缠住他。
司韶醉在名为叶薄心的酒池的中,红眸的温柔麻痹着他的神经,只能凭着不断分泌的多巴胺感受到温柔中的强势。
他包裹在酒香之中,整个人在酒水之中浮沉,起初是柔和的暖流划过,温柔完美地掩饰了暗藏的疯狂,但随着酒波层层高涨,多巴胺如同浪潮席卷全身神经末梢,一浪比一浪要高。
“不、行,受、不”
这一次是真的不行,司韶受不住地乱颤,但刚出口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多巴胺每时每刻都在分泌,只是速率不同。
司韶勾着她的脖颈,既承受不住地推拒她,又不愿意真正的推开她,矛盾得很。
他快要疯了,急速分泌的多巴胺向他发出警告,放松的身体也变得紧绷起来。
但多巴胺的分泌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