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驻唱继续没睡醒似的哼哼,床幔状的纱帘柔柔挽过来挡住卡座一角。
谢崇珩眼瞧着凌意舶今天换了好几个坐姿,知道他这是楚漾不在浑身不得劲儿呢,正准备调侃两句。
凌意舶放下酒杯,先制人:“有个问题。”
应逐潮抿酒:“你讲。”
凌意舶眉心微拧,真就一副困惑到极点的表情:“如果两个人已经互通心意了,对方因为某些顾虑和还没有解决的客观因素不能被我标记,那我们算是情侣么?”
谢崇珩:“噗。”
应逐潮:“你在说你,还是你的一个……朋友?”
凌意舶:“我。”
应逐潮:“要不你拿你的一个朋友来代替吧,你一谈你的感情问题我就想起楚漾,实在把他和可爱乖巧的omega联系不起来。”
凌意舶:“楚漾挺可爱的啊。”
两位听众:“…………”
应逐潮沉默几秒:“打人的时候?”
谢崇珩帮腔:“还是杀人的时候?”
无视掉两人眼中的震撼,凌意舶继续说:“既然已经是伴侣了,那是不是不该有秘密?”
“此言差矣,”谢崇珩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情侣之间要保持百分之三十的神秘感才能让彼此的新鲜感长存哦。”
凌意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中:“对我有秘密,对我隐瞒,我生气,也没有错。”
“不!你当然错了,你大错特错,”谢崇珩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交予大任地拍了拍,“你面对的可是楚漾啊,他本来性格就冷,又从花季雨季少年时期就跟着你,现在还愿意当一株白菜给你拱,你觉得到底谁错了?”
凌意舶一怔:“是我错了。”
今天不就是么,明知道楚漾这几天不方便出门,还把楚漾一个人放在漫合。
楚漾现在是一个独身的、没被标记的成年omega。
凌意舶自己身边都临时换了周渡和陈迦礼两员大将来亲自跟,连梁时予和乔鸣都不太放心地在车上和司机一起等着。
鲜少出门有这么大阵仗。
可如果陪楚漾在漫合待着,凌意舶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止咬器取了啃上去。
楚漾无数次被止咬器顶得喊疼。
omega的腺体那么柔软、细嫩,咬上去肯定很疼。
楚漾要是被咬得哭,也不会哭出声,只会抿起嘴唇默默地忍耐。
凌意舶肯定下不去嘴了。
他那天真的也忍住了。
一直忍到梁时予多番上楼催促,说岑杨少爷等得急,凌意舶才缓缓挪开一直缠在楚漾腺体上的视线,整理好着装,下楼赏光,见了凌岑杨一面。
那小子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只知道拼命地道歉,堂哥长堂哥短,凌意舶耐心地听了几句,让他不要掺和家里这些事。
凌岑杨还支支吾吾地说,最近去人多的地方要小心。
“嗯嗯不错,孺子可教也,”谢崇珩抱臂,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等等……你,你又给楚漾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