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礼物,她又睡了一天。
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周一早上,孟春难得比张柯特早了一次。
她等了一会,他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孟春周末一直没出门,这是她醉酒后第一次见到张柯特。
他今天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黑色那顶还摆在她的床头,整体是淡色系的穿搭,清爽干净。
她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早啊。”张柯特照常和她打了个招呼,“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孟春说:“这两天睡得多。”
张柯特打量了她一会,评价:“睡眠质量不怎么样啊。”
醉酒的后果就是,即使睡得再多,也依然有种疲惫感。
就像现在。
孟春明明断断续续的睡了两天,却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整个人倦倦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还好吧,”她站起身,熟练的把电动车钥匙扔给他,“走了。”
张柯特带她去喝了粥。
孟春刚好需要温暖的食物来抚平叫嚣已久的胃。
吃过饭后,他们前往三中。
进了学校,两人默契挥手分开。
张柯特去医务室。
孟春进教学楼。
她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了,正围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这一家子什么人啊!没病硬说,就是想问学校要钱呗。”
“就是来要钱的呗,要我说啊,咱徐主任这次霸气得很,就该这样,直接问她要证据。你说你家孩子休克住院了,行啊,病例拿出来看看。”
“就是啊,把病例拿来看看,别心虚啊。”
孟春听得云里雾里,又懒得凑过去,慢腾腾的回了座位。
对面的于小曼放下水杯,朝她走了过来,拉了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于小曼压低声音问:“张医生还好吧?”
孟春有些懵:“什么?”
“你不知道?”于小曼也懵了,“他没告诉你吗?”
孟春垂眼,多听了几句前面的对话,语气如常:“哦,说了。”
“我就说么,以你们俩的关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小曼松了口气,没忍住多说了几句:“那家人也够离谱的,冤枉人的话张口就来,他家孩子吃完张医生的药后都活蹦乱跳了,非要跑学校来说自家孩子休克,还一口一个庸医,不就是想要钱吗……”
——睡不着,出来点根烟。
——这几个月在戒,今天没忍住。
怪不得。
孟春第一次下班这么积极。
她直奔医务室,却扑了个空。
医务室锁着门。
孟春掏出手机,给张柯特拨了个电话。
电话里“嘟”了一会,才被人接听。
“怎么,要加班吗?”
张柯特习惯了似的,率先开口。
孟春经常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大多时候都是因为加班。
次数多了,张柯特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