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然呼吸乱了一瞬,堪堪维持住理智,“我没动过你的钱包。”
“哦,所以呢”
她眨了下眼,慢吞吞把话说完,“所以,这责任不该我负。”
“噢”左右自己什么都没丢,谢菁没跟她继续纠
结这件事儿。她退后两步,重新保持安全距离,冒出俩字,“谢谢。”
“不用。”
像是只把礼节应付完,谢菁扯了扯唇角,没在意她的话,自顾自地说“谢谢你捡到了我的钱包,还拾金不昧,完整的还给我。我无以为报,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尽可找我帮忙。”
林霜然没说话。
她回头看了眼房间。
没一会儿,又一眼。
这像是无声的催促。
却又不太好直白的说出来。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希望她快点把话说完,然后放她回到自由的空间里。
仿佛一秒钟都不愿和她多待。
谢菁深呼吸了两次。
想到林霜然还要贴创口贴,她不想耽误她的事情,更不愿自讨没趣,道了句再见后,转身离开。
对方回应她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谢菁闭了闭眼,再睁开。
生活还是美好的。
她默念了三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文明和谐那一项被她加重了语调,等她把林霜然的态度强行抛在脑后,找酒店服务员重新说明情况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在猫眼里看到谢菁身影离开后,林霜然才开了灯。
一滴一滴的血迹在白色地板上洇开,开出各种血色的花朵,一直蔓延到沙旁。此时血迹已经干涸了,踩在上面也不会沾到鞋底。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或是真的如此,她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林霜然走到阳台,开了窗,顺带打开了加湿器。
之后坐回到沙上。
脱掉大衣和毛衣,剩下件衬衫,把左臂袖子挽起。
袖子内侧已经沾上了血迹。
衣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挽起的时候甚至带来一阵撕扯的痛。
伤口不算太浅,但也没到深可见骨的地步。三厘米左右的长度,看着像是被尖锐的物体划伤的。
现在已经不流血了,正在以极缓慢的度愈合。
林霜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创口贴,放在沙上。目测了下创口贴和伤口的长度,她没拆开,给安嘉微信帮我去药店买些绷带和防止长疤的药膏。
安嘉很快回复伤口很严重吗
林霜然还行。
安嘉方便张照片吗
林霜然没犹豫,老实拍了张照片过去。
几秒后。
这就是你说得还行
谁弄的
林霜然自己不小心划到了。
那头没有动静了。
隔着道屏幕,林霜然也能想象出安嘉气极到无言的模样,现在不说话估计是在生闷气,怪她不好好照顾自己。她舔了舔唇,回帮我去买吧。
安嘉这么严重,刚才在房间怎么不说。
林霜然默了会儿,打字我没说吗
又一条。
那可能我忘了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