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你说过,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章兰幽止不住怨气,好久未见的质问。
余霞情绪起伏很大,火气大地说::“怎么,你的潇潇儿也告诉了你?”
蔺栈自然是不要母亲出事,立即决断着:“传太医。”
余霞不想儿子受害,独断着:“不用。”似乎是声音有些大,她又细语来哄着:“栈儿,回去读书。”叫一声孩子的名字,是母亲没有说过道歉的话。
蔺栈屈服,先道歉着:“母妃,儿子回去了。您多多顾着身子点,少生些没必要的气。”
蔺栈带着太监离开,到了宫外。找了很安静的地儿,马车缓缓地停止。蔺栈下了马车,准备感谢着薛尽。他的情绪再也不稳定,握紧了很久的拳头撞击着薛尽的脸。很简单啊,不爽就扇。
薛尽敢还手就是不要命,委屈地抱着头。
他本来是喊出贵妃的名字,又觉得不是很适合轻易卖主。更何况现在说出去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其实,薛尽也不知道章贵妃的闺名啊。还是,哭喊着:“奴才错了。”
蔺栈想通,是薛尽先是来提醒着要去拜见母妃,再有着旁人的二次提醒。再结合着异香染衣,贵妃很快就来到了宫中。就是薛尽,他还是太暴露了动机。
放纸鸢那天,就是一个警告。没想到薛尽还是学不会聪明,还是自作聪明地利用着没有味觉的弱点来陷害着他的亲母。
蔺栈的心在一瞬间落空,遗憾地说出了:“你和你弟弟很久都没有见,选个好日子让你沾沾喜事。”
薛尽傻傻的神情看着他,又无法摆脱这该死的命运的一说:“您的弟弟成为太监,也是好事吗?”
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思考。
皇子也会成为太监吗?但是比起皇子成为太监,太监成为皇子更有难度。蔺栈似乎是动了怒,只想要赢了口舌之争地讲:“你的九族男丁,都会成为太监的。”
薛尽无法反驳,总不能讲:去你的乌鸦嘴,你才全家没真男人。
薛尽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他知道蔺栈不杀的原因是不惊动着暗处的敌人。
为什么刚才不反驳而是直接认罪呢,只要贵为皇子的人用着无上的权利来捏死一个无名无姓的人真的很容易。哪里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呢,贵妃既然能知道余妃有孕,也知道衣料染香。二皇子要想知道很难吗?
当然到尚衣局查不到就查着任何经手过衣裳的宫人,也不一定就会查到他的身上。可是,二皇子都动手了啊。还能玩撒谎那套吗?死不承认很是有骨气吗?
好死不如赖活着,薛尽要骨气做什么。
蔺栈来到户部右侍郎的府邸,也是舅舅家。在快到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位姑娘!
姚桃鸢是姚石愈的女儿,很是热情地大喊:“二皇子,还记得姚桃鸢吗?”她是刻意遇见,当然是要好好让他再次记忆深刻。
在人来人往处,大喊出闺名。来余府送礼的外人很是觉得这女子很是行为不检,
姚桃鸢收到蔺栈一封亲笔所写的书信,正是来赴约。两人的脚步都加快,不过两人目的不同。
她迈动脚步只是为了追逐着他的身影,隔着几步之差又仿佛是有千万里。
他从未正面走来过,姚桃鸢脸上是毫无波澜可满心都是如同奔流不息的河流一样波涛汹涌。追人的勇敢只有等来蔺栈的背影,在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总是好容易。
姚桃鸢还是觉得距离有些遥远,再走近一些。可是想说的话都是考虑了好久才觉得要不要说出来,又仿佛知道答案地讲出来:“我只说一句,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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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桃鸢从开始到结束也没听过他说过一句话,
蔺栈听不见声,他的眼光偶尔落过她的身影,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可以做个盲人也好。擦肩而过时,没有给过余光留给路人。
喜欢真的很没用,
比起蔺栈的声音,她更熟悉着蔺栈的步态。表明后的不清不楚,是说出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或许,他从没承认过有位朋友叫姚桃鸢。做过最默契的事儿是,启齿过深藏的心事,这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儿。
蔺栈从没把这事儿当一回事,小玩笑话没必要太当真。很早以前就保持距离了,每天都有很多过路的人。
姚桃鸢带着卑微走向必经之路,并不是有勇气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余回软看向隔座而坐的蔺栈又看向明目张胆地靠近的姚桃鸢,很会说话:“姚小姐诶。”
男女不同席,是姚桃鸢失了分寸。她有过几次偷偷看着蔺栈,害怕着没有好好道别就会再也不见。
话听进耳朵,人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姚桃鸢都很勇敢了,不妨再勇敢地说:“我,姚桃鸢,最喜欢蔺栈,也喜欢余回软,还有……”
这话一出,不仅是蔺栈都愣住了。余回软对姚桃鸢的印象更加深刻,许是知道姚桃鸢只是为了在蔺栈的面前挽回面子,才会有着这样的行为。
他不大想说出更有伤害的话说给姚桃鸢听,余回软很是紧张地解释清楚:“我听到了。”
而姚桃鸢准备更丢人,把那句还没有说完的话再说:“张追你笑什么,我就算看上陈差也不会看上你。”
把蔺栈的好兄弟都点了一个遍,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偏偏不点。嘿,就是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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