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栀错开时景祁紧盯着的目光。
惊恐万状,她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却在此刻控制不住落下。
抬手将眼角泪水擦掉,把谢墨清的西装往身上裹了裹,遮住自己被撕破的衣领。
她淡淡说了一句:“时总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时景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件西装,沉吟了一会儿,没再开口。
他不想在谢墨清面前争辩。
乔予栀站在原地,等了一分钟,紧紧拽住西装的手逐渐垂下,苍凉苦笑了一声。
她没再朝时景祁看过去,转头看向捂住下巴满地打滚的魏琛。
时景祁背对着她,没再说话。
魏琛悄悄用一种怨恨的眼神朝乔予栀瞪过来,用已经被踩到青紫的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
他不敢惹时景祁,是因为魏家目前最大的项目有求助于他。
但是他当了二十多年纨绔子弟,什么时候被一个柔弱的小丫头吓过。
面对魏琛威胁的视线,乔予栀直勾勾瞪回去。
站在他面前无声看着,忽然冷冷扔下一句话。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监控是坏的。”
还没等魏琛说话,乔予栀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往他脑袋上砸过去。
“嘭”一声闷响,魏琛脑袋开瓢晕了过去。
第一次砸人,乔予栀将带着血的板砖扔到垃圾桶里,右手抖得离开,手指冰凉。
身后有一只温热干燥的手伸过来,谢墨清握住她抖的掌心,什么都没说,牵着她的手离开。
经过时景祁身边,西装的衣角被风吹到他垂落的手背,没有丝毫停留。
到医院仔仔细细包扎好已经是后半夜,谢墨清推了后半场应酬,将她送了回来。
“谢谢你,谢总监。”站在酒店走廊,乔予栀将西装小心翼翼捧在手中,“衣服我会负责干洗完给您送过去。”
谢墨清“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手搭在门把上,没有马上开门。
“早点休息,医生交代过你的伤口不要碰水,记得注意。”
乔予栀乖巧点了两下头,才想起来人家背对着自己看不到。
慌忙应了一声:“好。”
谢墨清没再说其他,推门回到自己房间。
但是他刚刚在听到自己说了“好”之后,是不是勾唇笑了一下?
乔予栀歪头,眨了眨眼后也回到了房间里。
酒店房间的空调又干又热,为了方便擦拭,乔予栀换了一件清凉的吊带。
洗了把脸后,坐在化妆镜前开始涂药。
魏琛刚才把她往地上扔,有好几处伤痕在背部。指尖点上乳白色的药膏,抬手以一种艰难的姿势往自己后背涂药。
忽然外面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
乔予栀瞬间警觉,以最快的度跑到卧室房门处想要锁门报警。
就在快要关上门的瞬间,一只脚挡住门缝处,被人从外面往里推开。
“啊!”乔予栀吓得尖叫,拿起桌上的瓷杯狠狠砸碎,拿起一块尖锐的碎瓷片划拉。
浑身紧绷,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兽,连手肘处伤口绷了都没现。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