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的赵思危心中都在笑,你们两个也敢这样圆谎。
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原本他对今日的审问没有希望,现在一看,张瞻、赵负儿是真的把戏台子给他撘的太好了。
是真的铁了心要捞他出去。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父皇目前很需要人来压制燕皇后的母家,他吃的苦后面都会回报给他的。
“赵九,你要死了知道吗?”赵负儿看他,“那壶酒你也喝了,鹿肉撒的香料中东西也能要你命!”
说着,就叫了太医进来。
赵思危目光落到进来的太医身上,居然把专门给父皇诊治的钱太医也收买了?
把脉后,钱太医点点头,“九殿下的确中毒了,只需要一些牛乳就会引发腹泻。”
皇子、公主们每日都有特供的牛乳。
“小姑姑,你不觉得你太荒谬了吗?”赵思淙说:“你和张瞻一唱一和就为了保九弟,我都说了,这事儿和他无关,你们还要借着这事儿来给我泼脏水?”
赵负儿:“对啊,万一你死了,张瞻不就自由了?而皇后的人,都会觉得是赵九手笔,赵九为了保张瞻,这个保指的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发自内心的保,那么张瞻就不亏了,反正他前后都有路。”
“可若是还维持在眼下情况,他现在不得太子真器重,又让赵九觉得早生二心,侯府本就是忌惮赵九才给他尊容,如今都快没了。”
“你们两个蠢货,被一个人算计,还狗咬狗。”
赵负儿指着赵思淙、赵思危讽刺。
“赵九,你真当张瞻去看你是心疼你吗,为什么都是在你被刑罚后才去?不就是确定你是否死了吗?”
赵思危呆愣。
不是,这戏你们还带这样演的?他要当真了。
张瞻看赵思危:“九殿下是疑我!”
赵负儿:“皇兄不如让人去端一碗牛乳来,看看赵九喝下去会不会有事!”
钱太医:“会不舒服,但不会马上死,需要一定的量,香料中的毒物可以残留在身体内至少半年,这种毒物不常见,价格不菲。”
赵思淙则是觉得眼下不管是真是假,张瞻是绝对不能要了。
“张瞻,我如此信你,你居然敢哄我喝毒酒!”
张瞻:“太子我没有!”
燕皇后就等着儿子开口,确定他是要直接舍弃张瞻,也拿出了皇后威严,“张瞻,你和赵九这出戏真是演的好,个个都是以身入局呢!算计当朝储君!你该当何罪!”
赵思危看赵负苍打来的目光:“父皇,我……”
他应该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此事和我无关?那张瞻呢?他看向赵负儿,眼底是迟疑纠结。
他只要开口,这事儿就和他关系不大了。
张瞻磕头拱手:“陛下明鉴,此事和微臣无关,都是长公主恶意揣测!”
娴妃也在这时候开口了,“宴会吃食的单子,我让张瞻帮我过目过……”
所以,只要张瞻有心,是真的可以做到的,这不是为了给赵思危脱罪反杀赵思淙,而是真的!
娴妃吓的起身,不敢置信盯着张瞻,“孩子,我,我是拿你当半个儿子看到啊,九哥儿有的,我向来都给你预备一样的,我,不是,孩子,你这是为什么?太子,是太子逼你的是不是?”
“儿臣没有!”赵思淙已顾不得身子不舒服,他跪着向前,“父皇,九弟整日犯的错,我真的要收拾他,还需要用我自己做局吗!”
赵负苍眼神在两个儿子身上闪缩。
“父皇,张瞻和九弟关系多好,您是知道的,这些年,他对儿子没多少忠心的!”赵思淙着急便捷,顿了顿,“九弟,我打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和张瞻合眸来杀我!”
他是真的要死了。
赵思危望着赵负儿,又看张瞻。
若只是为了替他脱罪,张瞻做的其他事情就太多余了,还是说,他是真的有打算?
“那就查。”赵思危开口了,“父皇,此事蹊跷多。”
“赵九!”赵负儿低吼,“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赵负苍也开口,“既如此,张瞻即日起不在担任任何差事。”
是夺了他当陪读的差事了。
“都走吧。”赵负苍揉着脑子,“让朕静一静,太子先留下。”
赵思危看伸手搀他的张瞻,让他将自己搀起来。
赵思危不许任何人跟来。
出了屋子,外面没人。
赵思危问:“这是戏?多少是戏。”
张瞻抿唇,赵思危推开他,自己踉跄走了两步,“没有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