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太低头看了一圈贴吧最新消息,表情凝重,“这个id叫肆哥最牛逼的人到底是沈肆那边的还是温把酒那边的?看着也不像是披皮黑。”
这人顶了二十多条贴,每条都发瘟神最善良,还是今天中午才发的,像个脑残粉一样。
“我感觉像是温姐这儿的。”他同桌一双小眼睛藏在玻璃镜片之后,发出智慧的光芒,言语笃定。
朱子太闻言就呸了一声,“江格格我看你才是正儿八经温把酒那头的吧?开学那天我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温把酒在窗户边上站着了?故意问话把我朝坑里带呢。”
江格格“哎呦”了声,幸灾乐祸的笑了,“不是,太子殿下,这不能这么算吧?我是早就看到温姐在旁边了,所以才把话题往后拽拽,哪里知道你说起我们温姐的八卦就停不下来了啊?”
“说什么太子呢!”朱子太一听到这外号就佯装生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才是太子,你全家都是太子!老子是子太,朱子太!”
“佳佳你快看,这是不是还恼羞成怒上了?”江格格一点都不怵,笑眯眯地反击,“不过我不是太子哦,我是格格,格格千岁的格格。”
“我的妈呀,太子你也太好笑了!”颜梦佳在旁边笑得要打鸣,“不过瘟神在课上亲自给你赐的名,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大部分人还是会叫你太子的,况且你这名字也确实太容易搞错了。”
“哼。”朱子太气哼哼地瞥了两个笑得前仰后合的人,“你们俩是一头的,就知道联手笑我,也不知道分享分享最新消息。”
颜梦佳和江格格之前都是师大附中的,彼此都比较熟了,只有朱子太一个人是一中的。
他们三个人能在开学几天迅速玩成一伙,主要归结于吃瓜的力量。在学校贴吧最热的那条帖子下面,他们仨互换了方式,并且迅速建立了实验中学吃瓜聚集联盟,交换各自情报。
笑得累了,颜梦佳忽然压低了声音,“哎你们说,上午瘟神连累沈肆罚站这事儿,为什么沈肆后来下课都和没事人一样?都不打一架的吗?”
就温把酒物理课上的那一番骚操作,是个人都会被膈应到,尤其颜梦佳知道好学生多少都有点自尊心过强,好面子,有的甚至默写没过关都能羞愧地大哭,如果温把酒把他坑过来罚站,她可能得下了课就要和她拼命。
“肆哥也不在乎吧。”江格格想了想道,“况且真打起来,我感觉温把酒是打不过肆哥的。”
“那还真不一定。”朱子太立马否认。
“为什么?”江格格和颜梦佳异口同声地问道。
朱子太被问了个哑言,愣了一会儿可能也想不出来理由,生硬地重复,“就是不一定。”
江格格和颜梦佳对视一眼,“原来你才是温把酒的脑残粉。”
朱子太没呛声,生闷气似地将外套帽子一戴,送客,“我要睡觉了。”
江格格和颜梦佳两人莫名其妙,却也没跟着生气,只当是脑残粉被戳破真相后的恼羞成怒。
朱子太闭上眼,将脑袋枕在双臂之间,呼吸有些不稳。
他确实算不上脑残粉,但却非常清楚温把酒这人并不像表面那么良善好欺负,这人身上有股疯劲儿,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温把酒是怎样把校霸的衣服给扒下来的。
那是去年暑假的事儿,在一家台球厅,环境不算太好,但胜在便宜,附近的不少学生都会去那打桌球,朱子太也跟着朋友一块去。
天气热,又是午后,他打了一会儿就没劲了,想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会儿,结果才走到休息区,就发现沙发上已经有个人在了,是一中赫赫有名的校霸郭险峰,个子很高,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睡觉。
朱子太刚想走,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穿粉色裤裙的小姑娘,腿又白又嫩,细长笔直的,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小姑娘就是他们学校那个每次都考第一的温把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拿了一把特别大的剪刀,看起来就很锋利。
很快朱子太就知道那把锋利的剪刀是干什么用的了。
温把酒拿着那把剪刀在郭险峰的t恤上剪了两道,就从两边短袖上开始剪,左右各一道,剪完了正好可以将t恤分为前后两部分。
剪完了t恤,温把酒又如法炮制去剪短裤,裤子和上衣不大一样,腰部这块是贴着皮肤的,郭险峰睡梦中感到一阵凉意,睁开眼一看就发现温把酒站在眼前。
“你在干什么?”郭险峰就算是脑子不聪明也隐约察觉情况有点不对。
温把酒轻笑一声,神情自若的剪完最后一刀,然后突然伸腿踹在郭险峰的胸上。
一手握着剪刀猛地扎下,尖锐的刀锋擦着郭险峰的耳朵下来,冒出一串血珠。
她半眯着眼,声音张狂无比,“我来能干什么?那当然是为民造福,过来给你这个畜生做绝育啊。”
十有八九
温把酒坐在转椅上,用笔抵着下巴,看着空白的纸张无从下笔。
老朱这次显然是下了狠手,不仅没有布置周末的物理作业,还说服了徐亦菲,连数学作业都没了,就为了给学生时间好好琢磨思考自己的梦想目标。
而且听说老朱发给每个人的梦想纸设计的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他从哪个图片网站上盗来的背景图片,还挺好看的。
除了考试,温把酒对待学校里的其他事务活动大部分都是遵循“敷衍了事”大法,只求及格不求优秀,从不浪费一分一毫的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比如这种“我的梦想”系列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