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彤的生活看起来倒不像是一张白纸似的那么单调。”戴煦勾勾手,示意方圆到自己旁边来,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让方圆自己看。
方圆拉着椅子挪过去,发现戴煦的电脑上面开了很多网页,都是一些不一样的社交网站或者社交应用的网页版之类,从上面的照片和资料内容来看,应该是卜文星和冯思彤两个人的,有的页面停留在相册,有的则停留在一些类似于日志或者状态之类的东西上。方圆大略的浏览了一遍,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觉得自己不太好花大把的时间在这上面,虽然戴煦是让自己看一看,但重点他肯定已经掌握到了,让自己浏览一遍的目的无非是呆会儿给自己阐述重点的时候会比较容易理解罢了。大概的浏览过之后,方圆基本上可以得出一个最粗浅的结论。那就是卜文星在网上也是一个比较火爆的人,并且外貌属于中等水平,身材比较结实健壮,面容普通,不算丑,也绝对算不上英俊。因此他的社交账号人气也只是平平,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时不时的发一些感慨或者发泄一下不满情绪,回应的人并不多,另一边的冯思彤情况就不一样了,冯思彤的相貌比较清丽。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舞蹈专业出身的姑娘,她的穿着、气质以及身材都十分的可圈可点,并且也和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一样,她十分热衷于发大量漂亮的自拍照到网上,配上一些感慨心情或者描述生活瞬间的文字,几乎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很多人的回复,其中当然是男性居多,回复的内容也多为一些溢美之词。
“从社交网站上的这些状态、照片还有和别人之间的互动情况来看。卜文星在从原本上班的学校离职之后,生活状况,尤其是近况。好像不是特别顺心,你方才也看到了,他的账号经常会发布一些比较消极甚至是暴躁和有一点点反。社会倾向的内容,并且一天当中有的时候会发好几条不同时间段的状态,明明之前还很好,可能忽然就被什么激怒了。转入愤怒情绪状态中,由此可见。他是那种暴躁易怒并且情绪很不稳定,没有很好的情绪自控能力的人。这样的性格其实是很可怕的,很容易就会出现盛怒,并且盛怒之下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有办法预料和控制的行为。”戴煦等方圆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向自己,知道她是大致的浏览过了,便对她说起自己的发现和结论,“冯思彤那边你也看到了,人气比较高,比较受欢迎,尤其是比较受广大男青年们的欢迎,并且她本人也是那种非常懂得怎么经营自己的人气,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受欢迎的类型,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很讨巧的展现了自己活泼、温柔、美丽甚至脆弱的不同面貌,而这些无一例外都是能够博得异性的好感,甚至能够唤起男人的保护欲的特点,现实生活中咱们先姑且不论,毕竟没有实际去调查了解过之前,咱们也没有发言权,不好凭空乱猜,只能说她的网络追随者确实不少,她对这些追随者的大献殷勤,应该是比较享受的,我留意了一下,没见她对谁特别亲昵,不过每一个对她说话有些暧。昧人,她也都没有显得很疏离过,态度的分寸拿捏的很巧妙。”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这方面是比较老道的么?”方圆问。
戴煦点点头:“这么说也可以,之所以老于此道,归根结底在于她本身就热衷于这种众星捧月一样的地位,所以才会不断往这个方向去努力,学习让自己被更多异性青睐的社交技巧,没有哪个万人迷真的是天生就有那种魅力的,都是自己努力‘修炼’的结果,这方面你看看钟翰就知道了,哦,对,他最近忙,可能你还没有机会和他打交道,等以后有机会你就会发现我说现我说的没错,估计冯思彤也是一样。只不过呢,她的私生活到底怎么样,跟咱们关系也不大,没有必要深挖,我们只需要却印证一下到底她是不是那种对感情忠诚度不太高的人,有没有可能当初真的导致了卜文星和鲍鸿光之间的交恶,这就足够了。”
方圆通过这几天的打交道,已经发现了其实戴煦和钟翰应该是那种虽然嘴巴上好像是在数落对方,但实际上交情非常好的朋友,不过那是他和钟翰之间的事情,自己和钟翰并不熟悉,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都不超过五句,她想不出来为什么戴煦会经常在对自己提到钟翰的时候,有一种帮助自己对他加深了解的意味,难道是因为钟翰才是那个正儿八经应该负责自己实习监督工作的人?所以戴煦才希望自己能对钟翰也熟悉一些么?但套用那位倪然师姐的话说,基于钟翰都已经把自己这个“包袱”甩给戴煦了,方圆也看不出来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和钟翰打交道的必要和可能。
当然,这么想归这么想,话方圆肯定不会这么讲出来的,毕竟戴煦他应该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自己要是那么说,也未免太不懂好歹了。
“卜文星和冯思彤这边不算急,卜文星那边的摸底可以交给汤力,只要不需要太费口舌,他就不会介意的,”戴煦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咱们这边么,冯思彤最好是咱们自己解决,让汤力去不是好主意,处理完冯思彤这边的话,咱们差不多就得出差去一趟外地了,你得先征求一下家里人的意思吧?对于出差这方面,没有强制的要求,毕竟你们只是实习阶段,如果有什么困难也可以不去的。”
“哦,没有困难,我可以去。”方圆不假思索的回答说。
“你确定不用先和家里打个招呼么?”戴煦也愣了一下,询问她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些探究的神色,又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似的。
方圆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过果断,这才又改口说:“不是,我是要和家里面打招呼的,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有问题,我家里人比较支持我工作。”
戴煦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看了看手表,笑着说:“哟,都这个点儿了,怪不得困得厉害,你瞧瞧,倪然找你过来作伴,结果我倒把你给拉过来帮了这么长时间的忙,估计倪然得恨死我了!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没关系,应该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方才还睡着了。”方圆意识到戴煦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披着,连忙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那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太晚了,折腾回去,又得耽误不少时间,”戴煦接过外套,“我也随便找个有位置的值班室对付半宿得了。”
说完,他把电脑桌面上的那些网页关掉,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关了电脑,和方圆一起离开办公室,锁好门,送方圆到她今天晚上住的值班室门口,这才转身离开,去给自己找个能睡觉过夜的地方去了。
方圆松了一口气,方才从遇到戴煦,一直到从办公室出来被他送回这边,整个过程中她的神经都一直紧绷着,生怕戴煦会忽然又盘问起自己关于为什么会和倪然熟到了被她特意从家里面找到公安局来作伴值班之类,假如他真的这么问,自己一下子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戴煦认识倪然的时间比自己长得多,一个不小心就会漏了破绽,现在想一想,倪然帮自己解围的这个借口,还真是算不上是有多高明,估计也是即兴做出的反应,幸亏戴煦后来没有深究,为了圆一个谎,不得不去说更多的谎,这绝对是一种辛苦活儿。
方圆蹑手蹑脚的进来值班室,倪然已经睡着了,侧着身子,面对着墙壁,呼吸平稳,方圆便轻轻的关了灯,衣服也没换,和衣而卧的躺在另外一张值班床上,闭着眼睛准备入睡。
戴煦今天好心把自己特意送回去,自己还变着花的搪塞他的关心,一想到这个,方圆的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起来,可是一想到让别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境遇,会受到的那些同情目光,她的心里就又觉得异常憋闷。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能一直坚持到实习结束,那自己熟悉的人就谁都不用知道自己这种悲催的处境了!方圆自我安慰的想,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
【这其实是。。。长了一岁立刻老糊涂了。。。】
【另外,明天上分类大封,双更一周,特此通知!】
老糊涂莫。。。】
“你们有毛病吧?”冯思彤一听到卜文星的名字,顿时就变了脸色,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得紧紧的,额头中间隆起了一个“北”字,“我们俩都分手那么久了,根本一点联系都没有,他的什么事情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清楚他的事儿,找我问什么呀?你们走吧!找别人去吧!我没有什么可跟你们说的。”
“哦,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来打扰你,”戴煦丝毫没有因为冯思彤的态度而面露不悦,反而还一脸过意不去似的,连忙点头表示理解,“是我们欠考虑了,来找你之前也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你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忽略了你的感受。确实,被警察找上门问前男友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太让人愉快,更何况你们两个当初分手还是因为你一时糊涂和别人……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们这就走。”
说完他倒也没有像口头上说的那样真的扭头就走,而是不紧不慢的转身,不紧不慢的招呼方圆他们三个人,一副摆明了在给冯思彤时间去反驳的架势。
冯思彤并没有察觉戴煦的意图,但是她显然是无法淡然接受戴煦方才说得那番话的,现在又看戴煦他们作势要走,连忙趁他们没走之前开口反驳,替自己正名:“当初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别道听途说就什么都当真,你们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们知道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根本就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卜文星那个人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成天疑神疑鬼,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满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我身边但凡有个异性,他就觉得我跟人家有什么暧。昧的关系。我跟他们明明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卜文星那个人,就恨不得我身边就连蚊子都必须全是母的,公的都不能围着我飞!”
“严格上来说,公蚊子是靠吸食花蜜之类的东西活的,不需要吸血。所以也没有必要围着你飞……”戴煦听她说到这里,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
冯思彤估计是一下子忘了掩饰,诧异的听完了他近乎于捣乱的这么一句回应之后,当场翻了一个白眼,而旁边的马凯他们也差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当初我们分手都是他一个人小题大做,发神经,所以分手了,过去的事情我也懒得逢人就讲,分手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别问我,问了也白问,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渣。”冯思彤没好气的说。
方圆最初还有些没有搞清楚戴煦的意图,不过现在她已经明白过来了。见冯思彤这么说,便见缝插针的开口,故意对冯思彤说:“你脾气可真好。就那么便宜了你前男友,假如我是你,当初被自己前男友当众打了一顿,就算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他委屈了你,我都会忍不了这口气,肯定说什么也得追究他的责任!”
“你说什么呢?!”冯思彤一听方圆的话。顿时脸色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表情有些慌张。又有些尴尬,她的眼睛本能的朝楼上瞥了一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降低了许多,“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要乱说好不好?!你们是不是去找过卜文星了?他是不是跟你们胡说八道了什么?我跟你们讲,他的鬼话你们根本就不要相信,他到底跟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了?敢不敢告诉我?”
“我要是知道他能跟我们说什么,那倒也没有什么不敢告诉你的,”戴煦有些爱莫能助的摇摇头,“关键是我们还没见过卜文星呢。”
“不对!不可能!你们就骗我吧,你们肯定是已经和他见过面了,除了他谁还会那么不知道害臊的说当年的那些破事儿啊,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还有完没完!他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的,到处败坏我名声!”冯思彤气愤的说。
“不不不,你确实误会了,我们没有去找过卜文星。”戴煦继续解释。
冯思彤一摆手:“你别替他遮掩了,你爱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反正我心里头有数,承不承认不重要。我跟你们说,当初我跟他学校那个男的,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没有,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他的名字是叫鲍鸿光吧?”戴煦听了之后,很认真的提醒冯思彤。
冯思彤伸手一指他:“你看,还撒谎说没听卜文星说过那些造谣我的话,你要没听他说过,上哪儿知道那个男的叫什么去啊!我跟你们说,我和那个人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就是互相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交个朋友罢了,没事的时候发个问候短信打个招呼之类,顶多就是我过生日,他买个礼物送给我什么的,这也没什么的,对吧?就算我不想和卜文星在一起了,那个男的也不是我的菜,你们觉得我会是那种随便是个男人我就会喜欢得不得了,巴巴儿的想要跟人家好的类型么?说实话,想追我的男的多了去了,从我们这儿门口开始排队,保不齐得排到街口去,我行情没那么不好,真的。”
“是是,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戴煦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偏偏冯思彤却对他如此诚恳的态度并不买账,反而更加不悦,甚至有点着急起来:“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我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你们就这么敷衍我呀?我跟你们说,我不知道卜文星在你们面前到底装得有多正常,实际上他就是个精神病!绝对的!我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卜文星发起神经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平时感觉特别正常,好好的,结果一旦遇到一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咱们正常人都觉得根本不是什么事儿的那种级别,他可能就一个不顺心,忽然大发雷霆起来,拦都拦不住,简直能吓死人。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俩约好了一起吃饭,当时他也还没毕业呢,我们都在学校里头,他说要先跟人家一起去打一会儿篮球,我按照约好的时间过去找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跟人打架呢!旁边一群劝架的,他朋友在一旁喊他,说你女朋友来了,你快别打了,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现在谁拦着他,他就打死谁!后来好不容易被拉开了,他把人家打得不轻,自己也鼻青脸肿的,饭也别吃了,我还得陪着他去校医院看看,我当时也挺害怕的,没敢立刻就问,后来等他没事儿了,又看着好像挺正常似的,才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好端端的巨人能打起来,结果他说,和他一起打球那个人,专门给他犯规,肯定是看他不顺眼,想要出出针对他,所以他就要给人家一点教训!你们说哪有这样儿的啊,他跟人家都不认识,人家吃饱了撑的么,居然会针对他!”
冯思彤对卜文星可以说真的是一肚子的怨气,再加上前面自己造成的误会,更是一肚子的火气,说起话来气势汹汹,颇有一种要声讨谁似的感觉,和她那看起来温婉漂亮的形象截然不同,而她在眼下的这种情绪下,也已经全然把形象问题抛在了脑后,或者说她已经认定了,名誉如果没有得到维护,外表的形象是好是坏,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
“照你这么说,那卜文星的性格还真是有点不太稳定啊。”戴煦听她说完,忙不迭的点头,表示冯思彤对卜文星的个性问题总结的很到位,顺便又询问她,“听说卜文星有过一次被拘留的事?那次是因为什么?也是这种类型的事情?”
“哦!你说那次啊!”冯思彤在戴煦的提醒下,想起了卜文星被拘留那次的起因,冷笑着说,“那次的事情说出来就更能让人笑掉大牙了,我都替挨打的那个人觉得冤,那次是卜文星已经毕业了,我还没毕业呢,他家里人都不在本地,本来那天他说跟人家出去玩,不来找我,我也没当回事儿,也跟朋友出去了,结果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被拘留了,让我给他送点钱去先交了罚款,可能还得被拘留,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恶作剧,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后来发现是真的,到了最后我才知道,他那天跟几个人出去打牌,结果有个人输了钱给他,大概就十块八块的,没有多少,那个人不想给,他嫌人家赖账,结果就打起来了,别人打电话报警,110来了之后他还在那儿打呢,抓了个正着,连狡辩都不用,直接就给带走了。所以你们看,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人,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说白了就是我傻,心眼儿好,还念旧,没想到他一点都不珍惜,疑神疑鬼,怀疑这怀疑那,对我那么不好,分手这么久了还在外面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那你们分手之后,就一次都没有联络过了么?”听冯思彤抱怨了半天卜文星的种种不是,也得知了卜文星当初被处以行政拘留的原因,虽然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还有待进一步的确认,但至少和冯思彤对话到现在,也算是有所收获,在冯思彤对卜文星的不良历史进行了一番控诉之后,马凯又向她再次确认。
“当然没有了!”冯思彤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似的,立刻就予以确认,“我根本没有必要联系他,更没特意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我可没那么想不开,他不找我,我还主动去招惹他。不过话说回来,我和他那个同事,当时因为卜文星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也算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他自己不管嘴上怎么颠倒着黑白的说,心里头肯定是清清楚楚的,谁愧对了谁他知道,换成我是他的话,我可能也不太好意思跟自己前女友联系,看在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大半时间里头他对我其实还算不错,看在这个份上,我才没有想过因为他后来让我受了委屈,还跟我动粗的事儿追究他的责任。”
“没看出来,年纪轻轻的,你居然这么深明大义,太难能可贵了。”戴煦不遗余力的夸奖着冯思彤,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极其真诚,恐怕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在讽刺对方呢,“其实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人情归人情,人身伤害归人身伤害,假如你要是有什么担心。所以不敢维护自己的权益,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会公证对待,需要追究卜文星的责任那就一追到底。”
“其实……哎呀。有人能理解我,信任我,我就挺满意的了,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而且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人得向前走。向前看,你说是不是?我这人心胸还是比较宽广的,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也不想好端端的。再把之前结痂的伤口掀起来再流一回血,真的没有那个必要,算了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冯思彤眼神闪烁,极力的推辞戴煦提出来的维权问题。
戴煦看她这么表了态,便也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不再提这些,向冯思彤再次非常诚恳的道了谢。带着方圆他们离开了这家少儿舞蹈学校。
“那个鲍鸿光的父母啊,可真是把他们的儿子给教育得够好的,这一举一动。严格符合爹妈的谆谆教诲!”上了车,林飞歌一脸讽刺的表情,感慨说,“你们方才注意到了没有,那个冯思彤轻描淡写的说什么鲍鸿光当初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互换个电话号码。偶尔发个祝福,发个短信什么的。生日还送个小礼物,切!说出来骗谁啊!一看她那个面相就知道是那种特别现实。特别会利用自己外貌上的优势捞好处的那种女人,一点儿小礼物她会动心么!再说了,谁普通朋友没事儿互相送礼物啊,尤其还是异性!归根结底,还不是鲍鸿光遵照着他爹妈的教育方针,遇到未婚的适龄异性,都得给人家展示他们家的经济实力,增加所谓的择偶竞争力么!再说了,你们听冯思彤的那个措辞,她和鲍鸿光都受了卜文星的委屈,啧啧,一开口就已经顺手帮鲍鸿光给开脱了,老戴方才关于鲍鸿光出事儿死了的事一个字儿都没漏给她听,她肯定不知道,这么替鲍鸿光一起说话,摆明了是得了人家的好处了,现在拿人家手短,可不是得多维护维护么!”
“就是鲍鸿光这种有事儿没事儿拿钱出来摆平的人多了,才把一些女的那个贪心啊,都给勾起来了,像我们这种一表人才但是囊中羞涩的有为青年,真是被害惨了啊!你看就鲍鸿光那个形象,好歹冯思彤还愿意跟他交换号码,联系联系,做所谓的普通朋友,这要是换成我,估计她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马凯方才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冯思彤这个漂亮姑娘正眼瞧过,即便他对冯思彤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还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侮辱,“我觉得林飞歌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没从人家那儿得了好处,或者不图人家点儿什么,她干嘛这种时候还帮着鲍鸿光说话啊,满可以就说自己特别无辜,当鲍鸿光是朋友,鲍鸿光怎么想的她不清楚,这多合理,何必多此一举的把自己和鲍鸿光拴在一根绳子上呢!再说了,什么大人有大量啊,你看咱们一去,刚一开口替到卜文星的时候,她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像是那一页翻过去,不想计较也不想提的样子啊,分明就是心里头心里头还恨得牙痒痒呢,后来说那些话,无非是自己理亏心虚,怕老戴真的去管闲事,帮她维护什么权益,到时候她怎么面对卜文星啊,双方一见面那么一对峙,不就什么都穿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