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保证给出来,也是医生在安慰家属,舒琬的情况太特殊,没有先例可查。具体的手术方案还要根据之后的定期产检进行不断地调整和优化。
郁恒章只对医生道:“无论什么情况下,舒琬不能有危险。”
……
这一天的经历太累人了,何况舒琬怀着孩子,情绪大起大落,回家的路上他就靠着郁恒章的肩膀睡过去了。
车停在地下车库,司机熄了火。
郁恒章看着肩侧睡得正香的舒琬,用没被握住的右手捏了一把自己腿,知觉似有似无。
到底是怕把舒琬和肚子里的那个小的摔着,郁恒章又等了一会儿,低声叫醒舒琬:“到家了,我们上去再睡。”
回到熟悉的环境,睡晕了的舒琬也忘了离家出走的事,把脸埋进郁恒章脖子撒娇:“先生,太困惹。”
“那怎么办?你坐在我腿上我们上去?”
在和先生叠叠乐还是自己走路之间,舒琬强打起精神,选择了自己走。
还是不要叠叠乐了,怪危险的。
虽然检查的时候医生好像提过一嘴现在这个阶段适度地做某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在方阳家里时也不觉得沙有多难睡,如今躺回公寓的床,舒琬舒服到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落下山。
要不是郁恒章怕他睡太久晚上睡不着,把他叫醒了,舒琬还能继续睡。
“在方阳家没有休息好?”郁恒章理了理舒琬睡乱的头。
刚要舒展开的懒腰伸到一半,讪讪收回,舒琬讷讷道:“……先生您都知道了呀。”
“看到你们去海洋馆的照片了。”郁恒章淡声,“你和他们在一起时玩得很开心。”
舒琬挪了挪,凑到郁恒章身边,小狗一样在郁恒章脖子边蹭了蹭:“那时候我在想,要是先生您也在就好了。”
“是么?”郁恒章的嘴角扬了扬。
“这会儿知道卖乖了。”揉了揉舒琬的后脑勺,郁恒章话音一转,“大半夜偷偷溜走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我。”
“宁愿去外地找葛瑞秋,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可信度相当低。”
分不清郁恒章是在兴师问罪还是在自嘲,舒琬有些无措地解释:“……当时,我就是怕先生万一会觉得我是个小怪物……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我也不敢冒这个险……我太害怕了……”
“只是因为这个吗?”
舒琬不明所以地跟着郁恒章一起出了卧室,在客厅的桌子上,他看到了一份熟悉的文件。
“先生……”舒琬的脚步一顿,脸色隐隐泛白。
“我收拾你的行李箱时看到的。”见舒琬不动了,郁恒章又退回来拉住舒琬的手,“你紧张什么?”
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客厅的茶几前,舒琬这才现桌上放着的不止是他那副协议,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婚前协议也摆在桌子上。
郁恒章没有吓唬舒琬的意图,他拿起属于他的那份协议,翻了翻,说:“这是我和在世嘉号上落水之前的那个舒琬订下的协约,现在协议人似乎出了些小问题……”
舒琬有些懵懵地望着郁恒章,不知道先生想要干什么。
“嘶啦”
手中的婚前协议连同离婚协议书一同被撕毁。
郁恒章道:“这份协议就作废了吧。”